“病房在這。”
秘書小心翼翼的帶路,最後将段博煦帶到一間病房前,他往周圍看了看,皺眉,忍不住嘀咕。
“怎麽回事,人都沒看見,沈影帝呢?人是因爲他受的傷,他居然都沒在旁邊守着?”秘書憤憤不平:“簡直沒良心!”
裏面房門拉開一條縫,可以看到裏面病床上的人,但病床周圍卻沒人。
秘書猶豫的回頭,段博煦直接推開他,往裏走去——
門被緩緩推開。
她躺在病床上,腳上打了石膏吊着,身上似乎也有傷,而臉上卻不例外,纏的嚴嚴實實,隻有那黑色長發落在枕頭上,露出閉上眼的眉眼與口鼻。
段博煦瞧見她的模樣,眼裏含着痛楚,邁出的腳步都艱難。
一步一步的靠近。
拉過椅子,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段博煦的目光落在她吊着水也打着繃帶的手上,想要伸手摸,卻無處下手。
他隻垂下眼,沙啞開口,嗓音低啞:“……楠楠。”
“怎麽會傷的這麽重。”秘書都帶着哭腔,低頭瞧她閉着的眼睛,咬着下唇:“該不會至今還昏迷微醒吧?”
段博煦的眸光晃動,沒吱聲。
秘書瞧出自家總裁的情緒,識相的退後兩步,走到了病房外,乖乖站着,但還是忍不住揉了下眼。
他們家總裁啊,這輩子都沒對什麽真在意過,從來都是那副笑眯眯的聰慧模樣,任何東西都勝券在握。
唯獨隻有夫人,是個意外。
這世上,誰看到他們總裁,不是多少都有點芳心暗許的意思呢?
可偏偏隻有夫人,是個例外。
從前的夫人啊,總與他相敬如賓,有些不聰明,但卻也從沒對他那張臉和身份露過癡迷的模樣。
所以呢,總裁也對她不上心。
仿佛她愛不愛他這個丈夫,都不在乎。
現在的夫人呢,雖然離婚了,卻反而和他親近了。
他們總裁也好不容易開竅,終于明白了自己最重要最在乎的人是誰……可上天卻又來開了這麽個玩笑。
秘書忍不住紅了眼圈,看向天花闆。
難道上天就是看他們總裁太順風順水了,偏要給他這種難題嗎?
……
段博煦何嘗又不是這樣想的呢?
“大概是我這一生,太順利了吧?”段博煦垂眼,摸着她的頭,那雙桃花眼不再彎起,隻平靜的瞧着病床上的人:“所以啊,老天才會跟我開這種玩笑。”
病床上的女人沒有反應,閉着眼,仿佛陷入了久遠的沉睡之中。
“你說,這到底是你故意的,還是老天爺故意的呢?”段博煦彎起眼,笑着摸了摸她的長發,沙啞開口:“偏要讓我們不能在一起。”
“……”
病床上的女人,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她發不出聲音,亦沒有睜眼。
她躺在病床上,閉着眼,像是隻是一幅畫。
可俊美的男人安靜的瞧着這畫面,那雙漂亮到叫許多人一見就淪陷的桃花眼,卻忽的紅了紅。
唰——
修長有力的手摸着那秀發,忽的停了下來。
段博煦慢慢低下頭,腦袋抵在她的手臂旁。
“你不是……還說要我跪在你腳邊的嗎?”
他低啞的嗓音裏,帶着笑意,卻又帶着幾分顫音。
“怎麽說話不算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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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