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内,邢宇隻留了一個看門的,防止邢飛就這麽死了,劃在他腿上的是小傷。
但邢飛就這麽被扔在地上,綁的嚴嚴實實,動彈不得。
冰冷的地闆順着身體蔓延開冰冷的氣息。
腿上的傷很疼。
後背的灼傷沒好全,也疼得厲害。
……
可邢飛隻能望着那邊緊閉的門,動彈不得。
被關在房間裏。
他逃不了,動不了。
隻能任憑身上的傷反複折磨着他,叫他痛苦不堪。
恍惚之間,他竟想起了那條被他困在别墅的人魚。
他不悔。
他不會後悔!
也絕不可能悔過!
可是。
可是啊……
原來被困在房間裏動彈不得,是這樣叫人絕望的事情,房間那麽黑,那麽暗,叫人那樣的絕望。
原來刀子割在身上,一道一道的,是那麽的疼,那麽的痛,叫人那樣痛苦。
邢飛閉上眼,倒在地上,任憑痛楚蔓延,痛苦不堪。
……
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計劃。
所以當然包括暫時離開冥漣身邊也是,遲雨沒回房,而是在邢宇定的幾個底層房間裏暫住。
和高層不一樣,這邊所有的都沒有監控,更沒有人往這邊看。
這一層的大多數人全都去客輪的其他層遊玩去了,還有很多都是度假旅遊來看風景的,因此去甲闆那邊看海的也有很多,
人當然不會直接解決在房間内,邢宇本想直接弄死再抛屍到海底,畢竟幾年前将邢飛投海不成還被他活着回來報複的事情他還記得。
可遲雨卻說不着急,她另有打算,邢宇隻好照辦。
海上的天氣說變就變,白天還晴空萬裏,晚上就烏雲遍布。
邢飛将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向窗外的雷雨天,又茫然一瞬。
雷雨交加。
他……被兩個哥哥聯手要投入海的那天,仿佛就是這個天氣。
那也是……他遇到它的那天。
……
雷雨天,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外頭停留的人全都回到了房間内。
滅了很多燈光,整艘客輪顯得黯了不少。
底層的房間内,少女平靜的嗓音響起。
“差不多可以了。”
邢飛被拖起來,塞進諾大的袋子裏,慢慢往外拖——
等到到了旁邊樓梯角落的甲闆上,少女打着傘,站在鐵樓梯上面一些的地方,漠然的望着那邊邢宇等人将被綁的嚴嚴實實的邢飛拖出來。
轟!
頭頂的雷雨聲更響,吓得邢宇一個哆嗦,擡眼嘀咕了聲。
“吓死老子了,雖說這天氣剛好适合咱們做事,但他娘的也太可怕了。”邢宇整理了下情緒,低頭看回腳邊臉色煞白,氣息微弱的邢飛,冷笑一聲:“邢飛,别怪二哥,要怪啊……也隻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他低頭,捏住邢飛的下巴,嗤笑。
“你這條命啊,早就該死了,僥幸讓你多活了幾年,也算你幸運了。”邢宇挑挑眉:“看你死到臨頭了,告訴你也無妨,你以爲你隻是要丢命嗎?”
邢飛迷蒙的眼,冷冷瞧着男人。
“遲小姐可是跟我們算好了計劃的,你呢,會沉入海底,屍骨無存的失蹤,而你無兒無女,我作爲你的哥哥,自然會接手你的一切!”邢宇咧開嘴:“反正,那些本就該是我繼承的!隻是留在你手中多留了幾年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