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闫亦彎着腰,狼狽的倒退兩步,擦去唇邊的血迹。
可少年卻擡起眼,抿緊薄唇,低沉的嗓音沙啞。
“我說了,我不是開玩笑。”
“闫亦!”
少女從未用過如此憤怒的嗓音與他說話,她低吼,腦子亂成一團,卻怒瞪着他。
怎麽會這樣?
又怎麽能這樣!
艹!
簡直想爆粗口的少女冷冷的凝睇着眼前欺師滅祖、大逆不道的狗東西,她聲音冷到了冰點。
“我給你一次機會,把話收回去。”
“收不回去。”
“那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再不認你這個徒弟是嗎?”少女冰冷的嗓音吐出。
少年一怔,不過很快回過神,抿起唇,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少女繼續說到。
“我顧念辭,不需要大逆不道欺師滅祖的徒弟。”少女盯着他:“若是你存着這種念頭,我念辭派不留你,你自己滾。”
這一回,少年直接身體一顫,難以置信的擡頭,看向她。
他顫抖的動了動唇:“師父要我滾?”
“是!”
“就因爲我喜歡你?”
“對!”
少女的眉眼從未如此冰冷過,可少年也從未如此錯愕過。
他沒有收回話,也沒有妥協,隻緩緩的咬緊牙,忽的紅了眼眶,盯着少女。
“所以,師父容得了我是魔,卻容不了我的心?”
“對!”
“我是真心的!”闫亦怒吼。
“狗屁真心!”顧念辭也吼,跳腳般罵。
“那師父要我把心掏出來給師父看嗎?”少年黑眸死死的盯住她,忽的往前一傾。
這話,卻讓顧念辭一怔,可少年哽咽的嗓音,卻低吼的繼續說道。
“師父曾與韓掌門說過,我偷聽到了,您說您有七情六欲,唯獨愛這一字,您最最不屑。”闫亦一字一句重複,聲音沙啞:“想要您的心,就掏出心髒給你看,鮮血淋漓的遞到你面前,或許……你會考慮動容半分。”
聽着這她與韓涯說過的話分毫不差的被他說出來。
顧念辭隻覺得毛骨悚然。
自家徒弟太聰明不說,還他娘過耳不忘,真是個麻煩!
“師父要我掏出來,遞給您看嗎?丹田被毀,能修複,可這心若掏出來,還能不能活——”少年狠狠的将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盯緊了她,“闫亦不知,但,師父要賭一把嗎?”
仿佛她一句話,他就真能掏出來似的。
賭。
賭!
聽着這似曾相識的聲音,顧念辭再盯着那張俊美到恍若隔世的面龐。
這個字眼。
那一瞬,叫她想起了琰華。
那一日,他手持一杯毒酒,也是這樣,說要和她賭一把。
其實,那杯酒,是毒酒。
卻,也是藥酒。
她松了口,饒他一命,想在那個世界,留他一條活路是事實。
所以,還他一劫。
但她還沒到對他動心,爲了他而任務失敗的地步。
所以那杯酒雖是毒酒,卻也是讓她昏迷三年,留下一具驅殼過任務,她自己則拍拍屁股直接開溜的毒酒。
是他,不由分說的喝下那杯酒,自以爲是的覺得她終究動了心,打破了她所有的計劃。
可他以爲這樣,就能叫她動搖了嗎?
恩是恩,愛是愛。
她是欠他,可她不愛他。
“那就再賭一把如何?”少女緩緩勾起唇,漂亮的眉眼上,殘忍的瞧着他:“看你這條命,這顆心,能不能換我動容半分?”
我認錯,我道歉,我又提大刀了。
唔,或許禍禍會動搖,但肯定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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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