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嗚嗚!”
衆人擡頭看去,闫亦也意識模糊的睜開眼,瞧着面前模糊的人影,隻看得出一襲白袍。
“師父……”他呢喃出聲。
“嗯,我在。”顧念辭收緊藏回袖子下的小拳頭。
“我沒……拿回第一。”少年垂下眼,顫着還挂着汗水的眼睫毛。
周圍念辭派的人瞬間紅了眼眶,咬牙切齒,還有暗自唾罵的。
可他們掌門卻一晃神,瞧着少年煞白的小臉,眼神卻柔和下來,她像是平常那樣,輕捏了下他的臉蛋。
“沒關系,不是還有師父在嗎?”顧念辭的眼底,浮現冰冷的寒意:“這第一,師父親手去拿。“
說着,她松開手,讓他們将闫亦帶下去療傷——
唰!
少年的小手卻抓住身旁人的手,一旁的柳師兄詫異的看他:“闫師弟?”
“我想留下來。”闫亦垂下眼,又擡起眼。
少年漆黑的眸子,盯着轉身的少女,禦劍飛向山頂的身影。
他紅着眼,咬住下唇,忍住口中溢出的血。
“我想親眼看看。”
“闫師弟!”
“看師父拿回,我沒能替她拿回的東西。”他紅着眼,眼底是恍惚。
他想親眼看見,自己錯過的東西。
亦是他可能永遠,也不能替師父奪回的東西。
至少要親眼看她,親手拿到。
拗不過他,一旁的同門兄妹們也不忍,幾位元嬰期的長老們也覺得他可憐,于是就任他去了,拿丹藥的拿丹藥,運氣給他療傷的運氣給他療傷。
就這樣,留下的闫亦忍着劇痛,坐在那,眼也不眨的盯着上方——
……
幾位他派的長老爲了救闫亦自己下去了,所以整個賽場瞬間隻剩下重傷的柳傾一人。
連她都沒反應過來。
“滾下去。”
直到頭頂少女冷冰冰的嗓音響起,她才意識模糊的擡頭,對上顧念辭冷得吓人的漂亮臉蛋。
她還沒來得及從賽場上隻剩她一人驚喜中回過神,便對上從天而降的顧念辭,于是捂着肩上的傷。
“我們赢了!”柳傾怒道。
“赢?這種肮髒的手段,也配叫赢?”顧念辭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厭惡,直接擡起眉眼,清冷的視線穿過空氣,直逼台上:“叫你們掌門滾下來。”
唰——
少女一擡手,青白長劍從她背後飛出。
襯得她膚白似雪的臉蛋更顯雪白。
可她的聲音,卻比冰雪更冷。
“讓你們瞧瞧,什麽叫真正的赢。”
頭頂,李呱呱向來公正,這種情況,他如何也無法厚着臉皮說是青陽派獲勝,于是宣布柳傾重傷,他派成員自願棄權。
這場元嬰期的比賽,沒有勝者!
在柳傾不甘不滿的控訴下,她被擡了下去——
韓涯看向場中,少女怒極過剩,響徹整個無極山的聲音傳出。
“韓涯,滾下來!挨打!”
“……”
少女這句話咬在唇齒間,清脆利落,響徹整個場地。
衆目睽睽之下。
韓涯竟真的禦劍而起,落入場中,他清軍的眉眼上,冷冷淡淡的模樣對上少女更冰冷的神色。
第一門派之稱。
第一修真之名。
這一戰,即出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