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少女一頓,疑惑瞧他。
然,男人卻彎起眼,依舊寵溺的笑了。
“賭這酒,到底是毒酒,還是像你說的那樣,隻是藥酒。”
“?”
沒等她反應,他們兩隻勾着做交杯酒姿勢的手腕,忽的被輕輕帶過去——
她抓着酒杯的那隻手,被勾到了他的唇邊。
男人低醇的嗓音仍舊溫柔,卻低低響起。
“若隻是藥酒,便算你赢,我信你無心。”
“若是毒酒,便算我赢。”
那磁性的嗓音一頓,溢出溫柔的笑意,與那灼灼的眸子帶着笑意鎖定她一樣,陡然燙的她腦海清空一片——“那便說明,你終究對我是動了心的。”
唰——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琰華啓唇,将她手中那杯酒,一飲而下!
微涼的酒,順着他的喉嚨淌下,卻燙得他險些嗆出,卻最後落入腹中。
“墨瑾!!!”她瞳孔收縮,咬牙切齒的将手臂一拉,急呼而出。
然!
男人卻不予理睬,反過來抓着自己手中的酒杯,遞到她唇邊。
那雙灼灼的黑眸,瞧着她,盈滿笑意,更甚開口。
“惑惑(禍禍),喝下交杯酒,這一世——你便是我的新娘了。”
“……”
少女被生生逼紅了眼,冰涼的酒杯抵在她唇邊,她沒動。
可男人執着酒杯的手,那樣堅定,微微傾斜,似想要她喝下哪怕一滴——
冰涼的酒水,順着少女嫣紅的唇溢出,緩緩流下。
卻有幾滴,被她抿起唇,在唇齒裏溢開。
“娘子。”他湊上來,缱绻溫柔的念出這個稱呼——閉上了眼。
新郎重重的身體,在少女的懷裏滑落,被兩條小細胳膊虛虛的抱住。
唇,溢出血。
新娘垂下眼睫,被胭脂染紅的臉頰,與那嫣紅的唇瓣,襯的她傾國傾城的臉蛋,美的叫人心驚。
琰朝五年,殺入陳朝,将陳朝滅亡後。
琰帝大婚當日,封後大典前一日。
琰帝琰華、皇後洛惑兒,雙雙殒命。
命喪洞房花燭夜。
傳聞乃是琰帝中毒身亡,皇後深情,立即随他而去。
次日,新帝登基,琰帝早有遺诏,傳位于此生摯愛皇後親弟——洛家洛洲。
新帝洛洲爲紀念家姐,新朝更名爲——禍國。
取名禍,卻佑禍國天下太平,無禍無災,國泰平安之意。
*
禍國一年間,某處小溪旁的一處小村莊内,小孩兒被自家父親揍的屁股開花。
“狗蛋兒!讓你不聽話!說了不要去那姐姐家吧?爲什麽不聽話!”
“嗚嗚嗚,可是那姐姐會給糖吃,誰讓爹爹娘親不給狗蛋兒買糖吃!”小孩扯着嗓子哭,哼哼唧唧:“姐姐好看!還給糖吃,我就去!就去!”
被自家娃兒坑的龇牙咧嘴的那父親暗自咬牙。
馬丹,老子能不知道那姐姐好看?還給你糖吃?
可這糖咱吃得起嗎?
他偷偷搓了搓自己的屁股,回想之前被那俊美的公子笑着一腳揣進河裏的模樣。
那溫潤的嗓音帶着笑意,聽不出半分可怖,可就是叫人莫名覺得殺氣肆意,從骨子裏都滲出涼意。
他說。
“能否勞煩你家小孩不要再來我家?我隻想與娘子過兩人世界,不想看到除我們之外的任何一隻活着的東西呢。”
他打了個寒顫,莫名覺得那話的意思是……要是再去打擾的話,他家狗蛋兒還能不能活,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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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