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走後,老虎從浴室探頭走出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轟隆”一聲,沙發蹋了,夾住了它的尾巴。
保镖聽到動靜沖進來,看到這一幕時,立刻取出手機錄了個視頻說:“這事和我沒關系。”
樓下留蓉妙聽到動靜要上樓,被蘇憶晚控制得死死的,她指着樓上說:“你就這麽縱容它?”
“要不虐待動物嗎?”蘇憶晚笑道。
不知爲什麽,所有人都懼怕的動物,在她眼裏卻是很親切,它也沒有傷害過自己,蘇憶晚自然對它産生好奇。
而且這家夥,分明就是她母親養的。
或許說萬一是傅家送給蘇小姐的呢?
“是是是,你說的都是對的。”留蓉妙見狀,也不和她再較真。
保镖買了很多吃的回來,晚上一群人圍着桌涮羊肉,鬧到了晚上十一點,蘇憶晚才回房洗澡。
看着平坦的小腹,蘇憶晚下意識摸着它說:“小家夥你還好嗎?”
她完全沒半點孕吐或是别的不适,仿佛和沒懷孕一樣,也不知是這胎兒太乖巧了,還是真的是個死胎。
洗完澡後,蘇憶晚躺在床上,沒一會便睡着了。
這一夜她做了個夢,夢到了母親站在樹下回眸看着她,說:“小晚來了?快過來。”
“媽?”蘇憶晚站在那,看着四周煙霧袅袅,仿佛身處夢幻中一樣,她邁着小步走上前,看着樹下的人。
那容顔的當年一樣年輕,甚至美貌更動人了。
“小晚,别想我,我現在很好。”蘇小姐說道。
蘇憶晚聽到她輕柔的話,内心最柔軟的地方像被戳中一樣,她伸手想要抱住蘇梓煙,突然四周暗下來,一道高大身影擋住她的視線。
“誰?”蘇憶晚怔住,從床上從起身。
發現黑暗朝她襲來,蘇憶晚從床上跳起來,上前就是一腳。
“嘶”男人悶哼一聲,被她踹中腹部,蘇憶晚想補一巴掌,手剛擡到半空,突然愣住,月光從窗外灑進來,籠罩在來人的身上。
“晏瀾蒼?”蘇憶晚錯愕看着他。
她都不敢相信的揉搓着眼睛,回頭看着四周,發現自己在房間裏,夢境内的情形沒有出現。
“我怎麽會在房間裏?”蘇憶晚不敢相信的說道。
晏瀾蒼看着她神态落寞,手都在哆嗦,他扶着她到沙發上坐下,擔心的問道:“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夢到我媽了。”蘇憶晚說道。
這些年她難得夢到母親,那夢太短暫,短得讓她都來不及多看一眼。
蘇憶晚的手抱着膝蓋,将自己抱得緊緊的,低聲說:“她說讓我别想她。”
“她去追求屬于自己的幸福了,哪怕與你陰陽相隔,但她是愛你的,所以你也要爲自己,爲孩子,爲我好好活着。”晏瀾蒼低聲說道。
“我想她了。”蘇憶晚說道。
她從沒和晏瀾蒼說過這些,每次看着别的家庭幸福時,她都忍不住會想母親,記得小的時候她也曾有過那種幸福。
“記得小的時候,她也會陪我……”蘇憶晚提起小時候的趣事,忍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