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沉默半晌,低聲說:“我不是你的家長,不必向我彙報。”
“若是警察查起房,這事亦與我無關,你們的私事何必在我的面前說。”傅之行特别嚴肅的說道。
宮城開始一頭霧水,現在突然像開竅了似的,不敢相信的看着傅之行。
“所以那夜幫我爺爺給我和留蓉妙下套的人,是你?”宮城不敢相信的說道。
這件事他并沒起疑心,因事情與宮老有關,他也能回宮宅找老人家算賬,再者宮老一直嚷嚷着他八字招陰,和留蓉妙最适合。
若是把這事和宮老攤開,沒準就被逼婚了。
自己被逼婚倒沒事,但若是把留蓉妙逼急,宮城擔心到時留蓉妙會扒自己的皮。
“亂七八糟。”傅之行黑着臉,他拿着晏瀾蒼的黑色襯衫披在身上,穿好後擡眸,發現蘇憶晚和晏瀾蒼在吃着燒雞。
蘇憶晚的嘴角還沾着燒雞的調料,晏瀾蒼見狀,抽過紙巾替她擦拭了下。
“……”傅之行沉默了。
他眯着深沉的黑眸看着他們,半晌後說:“晏瀾蒼,你放老虎一事,小晚怎麽說?”
“如何說?我事先聲明它咬人,你卻說把它馴服送給小晚當坐騎?”晏瀾蒼擡眸深看他一眼說道。
此刻,蘇憶晚補腦一場精彩的戲。
她和留蓉妙在醫院時,他們倆個男人居然玩得這麽剌激?
“馴服老虎?”留蓉妙突然把剛算賬的事抛在腦後,一臉興奮的問道。
她突然想到路上發生的事,不敢相信的說:“所以你開車把我們接回來的時候,路上那個巨石,不會就是跟蹤你的老虎踢的吧?”
“應該是。”傅之行低聲說道。
留蓉妙捂着嘴巴,突然往傅之行身邊一站,說:“你被老虎咬了,它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要不你出去當個誘餌?”
“……”傅之行沉默了。
擡手斯文的把襯衫紐扣系好,冷視了留蓉妙一眼,轉身把落地窗打開,翻身就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靠,就這樣走了?”留蓉妙不敢相信的說道。
她跑到落地窗前,發現傅之行的身影早消失在黑夜中。
“身手比想象中還要好啊。”她低聲說道。
宮城看着她一直特别關注傅之行,立刻上前,伸手揪着她的衣領,把留蓉妙往後拖,帶進懷裏說:“看夠沒有?”
“放開。”留蓉妙掙紮了下。
宮城突然伸手把她橫着抱起,抛在懷裏抱着她邁着大步離去。
“宮城,你放開我,我還有話和小晚說。”留蓉妙掙紮着,可惜宮城哪管她?抱着就往外走。
留蓉妙破口大罵的聲音在黑夜裏不斷回蕩,黎叔站在樓頂看着這一幕。
“真有意思。”黎叔低聲說道,一直微彎的腰在這刹那突然挺直了,他看着宮城抱着留蓉妙駕車離去的方向。
轉身時,低聲說:“宮家。”
他話剛落,發現宮太太不知何時,也在樓頂上,怔怔的看着他說:“你要跳樓嗎?”
“宮太太。”黎叔看到她時很意外,但他眼底泛起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