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晏老爺聽着,也有些心不在焉。
黎叔見狀,他下意識看着晏瀾蒼卧室的門,低聲說:“蘇小姐和那位傅先生回來,我不見傅先生回去,他們不會是共處一室了吧?”
“老爺子,我覺得蘇小姐都快進晏家了,好歹也要知道一下分寸才是。”黎叔低聲說道。
晏老爺深看着那扇門,沉默不語。
“什麽味道?”黎叔嗅到血腥味。
氣息是來自老爺子身上的,而晏老爺也不隐瞞,攤開手說道:“最近太補流了點鼻血,人老了虛不受補啊,以後家裏還是吃點清淡的。”
“你别再給我整那些什麽大補湯,受不了了。”晏老爺調侃着。
黎叔看着他手上的血迹,扶着晏老爺朝卧室的方向走去,邊說道:“是是是,明天就吃些清淡的,隻不過蘇小姐剛回來,飯熱好了了也不見她下樓吃。”
“年輕人減肥你别管他們,由她去,否則把她折騰壞了,到時老二娶不着媳婦,不知又要打光棍多少年才能遇到好的。”晏老爺擺了擺手說道。
但兩人雖在聊天,實際都是有些心不在焉。
卧室内。
蘇憶晚扶着傅之行坐下,掀開他的外套,發現他裏面襯衫全是血。
“傷得這麽重?”蘇憶晚低聲問道。
她拿着剪刀消毒,把他的襯衫剪開,發現裏面血肉模糊,蘇憶晚吓了一跳,連忙用棉布按住他的傷口。
“被什麽東西咬的?”蘇憶晚吓了一跳。
皮肉都被咬翻了,隐約還能看到腸子,這麽血淋淋的傷,他居然能忍了一路,如果不是血腥味太濃,蘇憶晚也不一定發現他受傷了。
“老虎。”傅之行低聲說道。
蘇憶晚的指尖哆嗦了下,不敢相信的擡眸看着他說:“市區怎麽會有老虎?”
“嘶。”傅之行被她消毒剌痛得咬緊相根,他仰起頭,脖頸上青筋暴起,手用力抓着沙發扶手,鮮血順着他的腹部不斷滑落。
蘇憶晚拿過藥替他處理,手突然僵在半空。
快速站起身,跑去拿手機時,不小心差點摔倒,她手按着椅子扶手,打電話說:“留蓉妙,家裏沒消炎藥了,你幫我去取些藥。”
她話剛落,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蘇憶晚警惕的問道。
燈光下傅之行陽剛的臉泛白無血,冷汗從他的額頭滴落,順着臉頰而下,被襯衫淹沒。
門外傳來咳嗽聲,晏老爺的聲音傳來,說;“小晚,開門。”
蘇憶晚猶豫了下,上前打開條門縫時,看到老爺子遞了個箱子進來,說:“老二說給你的,也不知能不能用上。”
她看着晏老爺子的手在哆嗦,蘇憶晚連忙接住藥箱。
“他姓傅吧?”晏老爺說着,這是他第一次見傅之行,之前他雖出入晏宅,但除了見蘇憶晚外,誰都不理。
來去匆匆的,晏老爺子也沒與他打過照面。
但剛才那刹那,他似乎認出來了。
“是。”蘇憶晚低聲應道。
晏老爺什麽都沒說,目光卻突然變得深沉,對她說:“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