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瀾蒼站在床邊,替她拉上被子,低聲說:“能治嗎?”
“她這是舊疾,再說她學醫的,這些問題她自己比我們更清楚,年代已久治不好也不可能治得了。”傅之行說道。
他起身去洗了把手,接過毛巾擦拭着。
“知道了。”晏瀾蒼低聲說道,他此刻心情沉重,像塊石頭壓制在胸口,有些喘不上氣。
晏瀾蒼擡頭,深看傅之行一眼,說:“到外聊聊。”
“行。”傅之行也很爽快,兩人并肩往外走,整個卧室變得安靜起來,留蓉妙站在一旁不知想什麽。
當年蘇憶晚還小,雖沒死但傷得确實很重,都說她活不下來了。
但是她還是活下來了,因條件不允許她隻是活了下來,有舊疾肯定的!但沒料到懷孕會成爲威脅到她生存的導火線。
“我記得你很想要一個孩子,你說自己小的時候過得太苦,所以希望能讓自己的孩子幸福些。”留蓉妙低聲說道。
她說着聲音有些哽咽,上前握着蘇憶晚的手說:“小晚你别吓我!一定要好好的。”
睡夢中,蘇憶晚感覺耳邊很吵,她睜開眼一臉迷茫的看着留蓉妙臉上的傷心神态,一臉不解的問:“是誰死了嗎?”
“呸,呸!别亂說。”留蓉妙看到她醒來,立刻高興得搖頭。
蘇憶晚看到她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坐起來逗她說:“怎麽,和宮城打架了?”
“别提他。”留蓉妙聽到宮城,就一肚子氣。
想到他最近死纏爛打,甚至還讓宮太太都認爲她是渣女了。
留蓉妙越想越煩,宮城現在幾乎是逼得她連公寓都不敢回了,沒事他就爬窗踹門,甚至有時在她床底躲起來,等她睡着了再爬上床。
“哎呀,真的吵架了?”蘇憶晚笑着說道。
她不笑還好,一笑感覺有條筋被拉住,她肚子抽了下,臉色變了變。
“怎麽了?哪不舒服?”留蓉妙吓了一跳。
蘇憶晚搖了搖頭,她摸着肚子說:“好歹快兩個月了,回頭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最近我總是瞌睡,也不知是不是和我舊傷有關。”
“當年我的傷都沒好全,有些後遺症,最近我瞌睡太嚴重,甚至幾乎沒什麽時候是清醒的,我很擔心會不會孩子保不住。”蘇憶晚擔心的說道。
她自己是什麽情況,心裏特别清楚。
以前對病情沒太在意,但懷孕後,她反而越發擔心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都沒事,不就是懷個孕嗎?讓你想這麽多?怎麽,是不是晏瀾蒼最近沒給你安全感了?”留蓉妙立刻捏着她的臉頰問道。
蘇憶晚被她捏着小臉,立刻蹭了上去,摟着留蓉妙按在床上,說:“最近越來越嚣張了是不是?都敢對我動手了?”
“啊,女王大人饒命啊。”留蓉妙立刻投降。
蘇憶晚也沒再折騰她,兩人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許久。
“對了,老爺子剛上來了,說婚期訂在十五,還有10天的時間!怎樣,緊不緊張?”留蓉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