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晚整個人如晴天霹靂般,僵在原地,不敢相信的低頭看着懷裏的宮太太,她的小手舉高。
不斷咽了下口水,整個人半天也沒回神。
“媽媽。”宮太太低聲喚着,小手抱住蘇憶晚的腰,臉在她懷裏磨蹭着,低聲說:“媽媽的味道。”
“媽?我?”蘇憶晚整個人都懵了。
被個長輩抱着叫“媽媽”,還嗅着她身上的氣息,手朝她衣服裏鑽去,吓得蘇憶晚連忙按住她的手說:“顧阿姨,你聽我說。”
“媽。”宮太太聽着,立刻認真的眨着美眸,盯着蘇憶晚看着,一臉崇拜的說:“媽媽真漂亮,好香哦。”
“哈欠。”蘇憶晚被她吓得打了個噴嚏。
宮太太看到她打噴嚏,立刻擡手捂着她的嘴,說:“噓。”
“?”蘇憶晚看着她掀開被子,自己被她按倒在床上,被子往頭上一蓋,兩眼陷進黑暗中。
她還沒從震驚中回神,宮太太爲什麽莫名叫自己媽媽?
“人不見了。”門外響起晏勳的聲音,蘇憶晚正要說話時,嘴巴被宮太太捂住,她兩眼淚汪汪的盯着自己。
蘇憶晚下意識把話咽了下去。
“他是壞人。”宮太太對她說道。
蘇憶晚感覺頭有點疼,她幹脆躺在床上,一把将宮太太拉到身邊躺下,手撐着側臉半躺着,問道:“乖,你告訴我,爲什麽說他是壞人?”
她不問還好,一問宮太太淚水就掉了。
支支吾吾半天後,蘇憶晚終于聽懂了,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他不幫你洗澡,所以你覺得他是壞人,所以你才會逃跑?“
“嗯。”宮太太猛點頭,一邊低頭嗅了嗅自己的手臂,說:“臭臭。”
蘇憶晚看着她身上的傷,雖上了藥,但依舊是清晰可見,傷痕累累得令人心疼,再者這種傷勢确實是不能沾水,否則會感染。
再者,她腦海浮現着晏勳那張嚴肅的臉,在聽到宮太太要求他幫她洗澡時,那微妙不自然的表情。
“你現在不能洗澡。”蘇憶晚說道。
她連忙從床上爬起身,把插好的花束端了過來遞給她說:“你聞聞香不香?”
“嗯。”宮太太猛點頭,盯着花時兩眼閃着喜歡的光芒。
蘇憶晚蹲在她的面前,讓她抱着花說:“我送給你,現在你回去睡覺好不好?回去睡好後,也會和花一樣香,不用洗澡的哦。”
宮太太被她哄着正高興,門被推開。
“啊。”宮太太看到晏勳時,立刻鑽進蘇憶晚的懷裏,抱着她說:“媽媽,他是壞人,壞人。”
“?”
“…..”
所有人都錯愕,下意識朝蘇憶晚看去。
蘇憶晚尴尬的摸了下鼻子,說:“她趁着我睡覺爬上了床,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麽叫我媽,我可沒對她做什麽。”
“顧倩。”晏勳見狀,他走上前時。
宮太太立刻淚水滾落,捂着嘴說:“壞人,不幫我脫衣服,不幫我洗澡,壞人。“
晏勳愣住,他那張憨厚的臉染上了豬肝色,很尴尬的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的解釋說:“她鬧着洗澡,我是男人,不是很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