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晚也吓了一跳,從沒見過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埋在墳墓裏,被老鼠撕咬的畫面,血腥得令人頭皮發麻。
她快步上前,看了下宮太太的情況。
“她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但被關在裏面太久……”蘇憶晚低聲說道。
宮城掐死老鼠後,他随手一甩,快步上前看着宮太太縮在晏勳懷裏的模樣,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母親這麽狼狽無助的模樣。
“媽,我是宮城!你别怕,我帶你回家。”宮城啞聲說道。
他的話剛落,聲音梗在喉間,眼眶瞬間紅了。
晏勳抱緊宮太太,邁着快步朝外走去,冷鈴見狀,伸手抱住他的腿,撕心裂肺的吼道:“晏勳,你把她放下來。”
“還沒離婚前我還是你的太太,你憑什麽在我面前抱她,憑什麽?”冷鈴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
她的話剛說完,晏勳踹開她的手。
“冷鈴,别讓我查到這事是你指使的,否則就不是我和你離婚這麽簡單了。”晏勳怒吼道,他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看得冷鈴都吓了一跳。
從結婚至今,晏勳都是情緒很穩定,從不會對他有半點情緒。
而今他卻因宮太太對他産生了憤怒,這種感覺令冷鈴心生不甘,她仰頭大笑,剛笑出聲,被隻老鼠竄了過來朝她的腿上咬去。
“啊。”冷鈴慘叫一聲,不知是疼暈還是氣暈。
整個人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小晚。”留蓉妙走了過來,剛那一幕吓得她魂都飄了起來。
她打了個寒戰,看着墳墓内亂竄的老鼠,低聲說:“好好的一個墳墓,哪來這麽多老鼠?而且看起來像是餓了很久的。”
“是人養的。”蘇憶晚低聲說道。
這種餓了太久後看到人都想啃的鼠,說白了都是被訓練出來的,專門吃人皮肉的。
“你是說有人故意把她封死在裏面,讓老鼠把她的肉吃完,流血不止而痛苦死去?”留蓉妙不敢相信的問道。
她聽過很多變态的做法,但唯獨這個是她沒想過的。
“嗯。”蘇憶晚應聲,她蹲下身檢查了四周,低聲說:“裏面連棺材都沒有,看來我媽的棺材被人給撬走了。”
留蓉妙也沉默了。
“靠,敢弄我老娘?”宮城氣得渾身發抖,他妖孽的俊臉沉得可怕,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似的。
他屏住呼吸,點燃根煙狠抽了口。
想到宮太太渾身是血被老鼠啃咬的畫面,宮城感覺自己的血液在倒流,他夾煙的手在抖動着。
“宮城。”留蓉妙見狀,上前想安慰他。
看到宮城的手哆嗦個不停,她伸手握住他的手。
宮城的指尖冰冷,被她的手握住,他突然一怔,低頭看着她的手,順着她的手臂朝好望去。
“我沒事。”宮城低聲說道。
他冷視着昏迷的冷鈴,再看着蘇憶晚,低聲說:“嫂子,你也認爲這一切策劃是和冷鈴有關?”
“或許她根本就沒打算離婚,她一直想穩坐晏太太的位置,怎麽會因她受傷後反想通要離婚?離婚時冷天剛碰巧出現要傷人,太巧合了。”蘇憶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