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茫看着蘇憶晚和留蓉妙,似乎是睡太久了,腦子沒反應過來,許久後才說:“我怎麽會在醫院?”
“你和晏勳在民政局的外面被剌殺了。”蘇憶晚淡聲說道。
冷鈴聽着,腦海一片空白,回想着那一幕,她激動得牽動了傷口,低聲悶哼着說:“冷天剛呢?”
蘇憶晚沒作聲,拿着隻蘋果剝上遞給她。
“先吃點吧,你一直都在昏迷中,輸入太多葡萄糖,需要吃些東西。”蘇憶晚低聲說道。
留蓉妙拉了張椅子給蘇憶晚坐下,她站在身後,手撐在椅子的後方,低聲說:“你還有心情關心冷天剛?你這一刀都他捅的,晏勳的手掌都被他戳穿了,差點殘了。”
冷鈴屏住呼吸,拿着蘋果的手僵住。
“而且你手術後按理來說第二天就能醒,但事實上你睡了一周,明顯有人不想你醒來,給你補了兩針,你現在該關心一下自己。”
冷鈴沉默了,咬着蘋果心裏不是滋味。
嚼了幾口蘋果後,她看着病房内,除了留蓉妙和蘇憶晚外,什麽人都沒有,不由得問道:“晏勳呢?”
蘇憶晚沒作聲,把手機遞給她。
冷鈴搖了搖頭,連給晏勳打電話的勇氣都沒有。
“蓉妙,關門。”蘇憶晚低聲說道。
留蓉妙聽着,屁颠的跑上前把門關上,她斜靠在門前,警惕的睨視着處面,深怕有人靠近偷聽似的。
“榮華大廈,你熟悉嗎?”蘇憶晚問道。
傅之行說的話,一直在她腦海不斷回響,蘇憶晚想不明白榮華大廈到底是個什麽特别的存在。
“你想問什麽?”冷鈴警惕的看着她。
吃蘋果的欲望都沒了,把蘋果放在桌上,靠在床頭上,整個人雖虛,但頭腦卻變得清醒了不少。
“我查過了,在我媽被蘇堙囚禁前,也就是她結婚後,你和她去過一趟榮華大廈,這也是她被囚禁前最後一次去那。”蘇憶晚說道。
“顧倩雖是我媽的閨蜜,但是那次她沒找顧倩陪同,而是讓你陪也一起去了。”蘇憶晚低聲說道。
她杏眸微眯,一直暗打量着冷鈴。
“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了,我不記得了。”冷鈴不敢正視她的眼神。
蘇憶晚看着她突然笑了,冷鈴被她笑得莫明其妙,一頭霧水的看着她。
“你最近頹廢時,都會找我說幾句話,你别告訴我隻是想找個人吐槽,冷鈴,你該知道有些東西憋在心裏太久了,就會成爲你的心魔,它日夜壓迫着你喘不上氣。”蘇憶晚冷聲說道。
冷鈴的手下意識揪着被單,情緒終于有了些波動。
“我媽既然拿你當朋友,想當年她的身份,你也沒好沾到好處,就算你不可憐她慘死,那她當年待你的情份,你是否還記得?”蘇憶晚沉聲說道。
冷鈴轉身躺在病床上,掀過被子蓋過臉,沒再說話。
“都說她是狼心狗肺,你當時就不該救她,你懷孕陪她進了手術室,自己受了輻射影響,還是要救她,結果她都幹了什麽?隻是問一些事還咬死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