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深怕她不知道似的,低聲說:“冷鈴嫁進晏家二十多年,也沒能戴上它。”
“你知道戴上它意味着什麽嗎?”他繼續說道。
他往後靠了靠,換了下坐姿,看着車窗外倒退的風景,低聲說:“戴上它,意味着晏家主母的身份,甚至能啓動晏家的資金,甚至是更多的東西。”
“你戴上它,在晏氏說話份量,甚至比晏勳的決定更管用。”
蘇憶晚百感交集,不敢相信這戒指象征着這些,她有些失神,沒料到晏瀾蒼居然把這種戒指給了自己。
“我。”蘇憶晚想說話,聲音梗在喉間怎麽也發不出。
她是完全被震憾住了,晏瀾蒼所說的喜歡和認可,原來不是男人動動嘴皮子說的,而是認定了自己。
蘇憶晚駕車返回晏宅,把老爺子扶回客廳坐下。
“小晚,老二這人從小話就不多,他或許不懂得和别的男人一樣甜言蜜語,但他重情義,既然他選擇了你,你就要信他。”老爺子說道。
蘇憶晚不知怎麽回到客房的,推開門走進去。
看到那束玫瑰在桌上怒放着,花香彌漫在空氣中,蘇憶晚走上前把花拿起打開,找了個花瓶插上。
直到黃昏時分,黎叔上來叫她下去吃飯。
晚飯後,夜色降臨,華燈初上。
黑夜籠罩着大地,像要吞噬人間的一切似的,路燈朦胧映着地條長長的油柏路,蘇憶晚獨自走在路上。
她身影被路燈拉得修長,與樹枝交錯重疊在一起。
晚風徐徐吹來,微涼的拂着她的皮膚,蘇憶晚仰起頭時,“哐啷”她的手機掉在地上,她伸手想去撿。
“吱”她聽到車聲,下意識望去。
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不遠處,擡腳朝她走來,蘇憶晚還沒回神,整個人被他抱起來旋轉了一圈。
“我真擔心回來時,你走了。”晏瀾蒼把她抱在懷裏,低聲說道。
蘇憶晚被他抱住,她的手揪住他的肩膀,聽到他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曾幻想過晚上回家,你會在門前等我回來。”
“噗”蘇憶晚笑出聲,她伸手捧着他的俊臉揉搓了下,低聲說:“我像是在等你嗎?别做夢了,快醒醒。”
“但你站在這,我剛好回來,剛剛好。”晏瀾蒼沉聲說着,他握着她的小手,低頭與她額頭貼在一起,啞聲說:“我就當你想我了。”
“啊。”下秒蘇憶晚被他抱起,他邁着大步朝晏宅走去。
蘇憶晚急了,連忙指着地上說:“我的手機。”
“不要了,我給你再買一個。”
“晏瀾蒼,你這個敗家狂,快給我撿手機。”
“叫老公,我就撿。”
“不叫!啊,唔…晏瀾蒼,你放開我。”蘇憶晚的話被他堵住,吻得她無力動彈貼在他懷裏,男人滿意一笑。
蘇憶晚聽到他笑,她忍不住推了下他。
“我的手機。”蘇憶晚說道。
晏瀾蒼連忙舉手投降,寵溺的摸着她的頭,說:“好,我去撿。”
他轉身往外走,尋了半天,蘇憶晚見狀,立刻跟了上去,焦急問:“怎麽?不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