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憶晚并不在意這個,她氣的是外公死了,還有人動打擾他的清靜。
“小晚,你冷靜些,我們現在就過去。”晏瀾蒼沉聲說道。
他打了通電話,讓人先趕過去,而他駕車帶着蘇憶晚下樓,兩人駕車朝郊區而去,那是座偏僻的小山村。
蘇憶晚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道路,雨水模糊了玻璃窗,她低聲說:“我外公死後,我媽說他喜歡清靜,覺得老家山清水秀,就把他葬回老宅那。”
“我外公和我媽,都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爲什麽總有人不肯放過他們,爲什麽?”蘇憶晚冷聲說道。
就連死人都不放過,這些人的心腸到底歹毒到什麽地步?
“他們死都是意外,有人想害他們,想把蘇家斬草除根。”蘇憶晚低聲說道。
她的手緊揪成拳,用力握着,指甲掐進皮肉内,疼得都麻木了。
晏瀾蒼騰出隻手,握着她的小手,緊緊包裹着不讓她傷害自己,他沉聲說:“我們會替蘇家讨回公道,該付出代價的,我們必然不會放過。”
他的話像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蘇憶晚怔怔看着他。
她突然側頭,把臉靠在他的肩膀上。
“睡一會,到了我叫你。”晏瀾蒼沉聲說道。
最近蘇憶晚特别容易嗜睡,他懷疑是她那次在蘇宅被下毒有關,她雖一直沒再提毒是否清掉,但她最近的狀态明顯不太好。
“好好睡一覺。”他啞聲說道。
蘇憶晚靠在他的肩膀上,聞到男人身上的氣息,不知不覺眼皮很重,原本不安與憤怒似乎都被撫平了。
晏瀾蒼一路行駛着車,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那。
“二爺。”保镖朝他走來,不遠處幾個小混混被打趴在地上,不斷掙紮着,鮮血從他們身上不斷滲出。
雨停了,但地上到處都是水坑。
晏瀾蒼坐在駕駛位内,他擡眸冷視着前面,說:“查到了?”
“對,墳墓是他們動的手,說是蘇家富有,他們眼紅,想破了蘇家的風水,借着風水想讓自己起家。”保镖低聲說道。
“去查查他們最近接觸了什麽人。”晏瀾蒼冷聲說道。
這些理由,并不足說服他。
蘇家一向相安無事,卻突然墳墓被人挖了,甚至還發信息到蘇憶晚手機上炫耀,明顯是想把他們全部引到這來。
想到這,他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說:“宮城,幫我去做件事。”
“你說。”宮城啃着豬蹄,把手機按免提說道。
他豎起耳朵,聽着晏瀾蒼的話,嘴角的油順着下巴滑落,驚得他連忙抽過紙巾擦拭着,妖孽的臉微沉,說:“丫的,一群不省心的玩意,又興風作浪。”
“你放心處理那邊的事,晉城這的事交給我。”宮城說道。
他依依不舍的把豬蹄放回盆内,起身時,宮太太敷着面膜走了過來,吃驚的說:“兒子,你怎麽不吃了?”
“老娘,你是不是想把我喂傻了?這麽大一隻!”宮城翻了個白眼。
洗了把手,連衣服都沒換,穿着沙灘褲和拖鞋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