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瀾蒼的心懸起,他離開時蘇憶晚還在看電視,怎麽眨眼間她便不見了?
他腳步慌亂,朝外面走去。
“唔。”這時,一道身影從外走回來,撞進他的懷裏,兩人相撞着,蘇憶晚被彈着後退半步,腰被男人摟住,她重重跌回他的懷裏。
“蘇憶晚。”晏瀾蒼看到她時,他的聲音暗啞。
眼底之前慌亂,在看到她刹那,似乎踏實了很多似的,他也道不明這是怎樣一種情緒。
男人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帶着朝電梯走去。
“晏瀾蒼,你出什麽事了?”蘇憶晚有點吓到了。
她從沒見過這麽失控的他,那深邃的黑眸寫着驚慌,仿佛有什麽大事發生似的。
“我大哥出車禍了,傷到了心髒側,手術難度很大,現在沒人敢動手術,我想讓你試試。”晏瀾蒼啞聲說道。
蘇憶晚聽着,她也愣住。
“你大哥?”蘇憶晚不認識他,但卻也有聽過這個人。
聽說性格軟弱,但對晏瀾蒼卻極其護短,在晏家的地位并不高。
“嗯。”晏瀾蒼應聲。
蘇憶晚握着自己的手,搖了搖頭說:“這個手術,我怕動不了了。“
她舉着小手遞到他的面前,說:“我的手被紮傷過,毒就是順着我的手蔓延到手臂的,所以我現在的手是麻痹狀态。”
“别說拿手術刀,就是正常做事,我估計都很難。”蘇憶晚說道。
晏瀾蒼愣住,他看着她的手,想到那天她毒發時,他撕開她的衣服,看到她手臂的毒,還是他用嘴吸出來的。
男人的和緊握成拳,他閉上黑眸站在那,整個人突然消沉了許多。
“還有别的辦法嗎?”晏瀾蒼的聲音暗啞。
他請的所有醫生都不敢動手術,他也知道晏勳受傷的位置太危險,不小心就一命烏乎,而蘇憶晚在給老爺子手術時,是信息十足的。
現在似乎除了她外,沒人能辦得到了。
“要不先去看看。”蘇憶晚低聲說道。
電梯直落到車庫,晏瀾蒼駕車離去,蘇憶晚坐在副駕駛位,聽着他把事情說一遍,蘇憶晚更沉默了。
“你說鋼鐵直戳進心髒的位置?這個位置太危險了,一旦把鐵鋼拔出,就會大出血,不小心心跳就會停止。”
“但不小心拔偏了,直接損傷到心髒,那麽或許還有一種更糟糕可能,就是心髒戳中直接衰竭。”
晏瀾蒼握着方向盤,他沉默半晌,給宮城打了通電話。
“宮城……”晏瀾蒼把蘇憶晚的話挑重點說,讓醫院那邊準備好萬全的一切。
蘇憶晚看着他認真的模樣,視線透過他,看着夜色降臨,黑暗與路燈光線交錯,疊在他的身上,忽明忽暗跳動着。
他駕車特别快,很快便來到醫院。
晏瀾蒼轉身下車,在後備箱取出件寬大黑色的外套走上前,打開副駕駛位的門,在蘇憶晚下車前,拿着外套罩在她的身上。
“你跟我走。”晏瀾蒼摟住她的腰,寬大的衣服包裹着蘇憶晚。
把她護着嚴嚴實實,摟着她直奔進醫院上了電梯,蘇憶晚被他摟着,整個人貼在他的懷裏,聽到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