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默默站在一旁,看着蘇憶晚,若有所思的睨視晏瀾蒼一眼,似乎在猜測什麽。
“你小子過來。”晏老爺怒喝一聲。
晏瀾蒼站在床旁,看到他推起蘇憶晚,說:“我也醒了,估計還能活幾個年頭,你們年輕人就别在我面前晃了,你趕緊送小晚回去。”
“那我先走了。”蘇憶晚說道。
她看到晏老爺的氣色确實好了很多,剛才她也悄悄号了個脈,發現他之前雖昏迷,吸入了粉沫導緻咳血,但那些粉沫似乎助他肺部産生咳嗽,把血咳出來。
無意間居然形成一種清潔的作用,不僅沒害,反面有利于他恢複。
所以她沒再擔心,對于這次手術成功,蘇憶晚也有些僥幸。
畢竟老爺子身體比普通人硬朗,否則她也沒把握他是否能醒,而這次手術成功,也意味着她在晉城能站穩腳了。
“讓他帶你去逛逛,買兩件像樣的衣服,再吃個飯,沒事就看個電影再回去,年輕人别回家宅着。”晏老爺說着,一臉嫌棄的給他們安排行程。
黎叔聽着,默默擡眸瞄了眼。
“那我送你。”晏瀾蒼沉聲說道。
蘇憶晚也沒拒絕,确定了晏老爺沒什麽事,隻需後期調養,按時吃藥,基本能恢複得很好,雖不能常期爬山或是做激烈運動外,幾乎沒什麽影響。
“好。”她應聲。
兩人并肩往外走,黎叔擡腳跟上,順手關上門,轉身說:“老爺子,之前所有人都說我們少爺手段狠戾,性格暴燥,但他也難得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哼,他再暴燥下去,老婆都娶不上了!”晏老爺說着。
他靠在床上,沉默了許久,說:“我咳血昏迷,恐怕不是偶然,看來我們家裏有些手腳不幹淨的人,是時候該清理清醒了。”
“是的。”黎叔說道。
兩人說着,相視而笑,是長期接觸後,形成的一種無聲的默契。
蘇憶晚和晏瀾蒼下樓,下人看到他們,立刻放下手上工作,迎上前喚道:“二爺,蘇小姐。”
“嗯。”晏瀾蒼應聲,他帶着蘇憶晚往外走。
坐進他駕座内,蘇憶晚系好安全帶,說:“那個醫生招了?”
“招與不招并不重要。”晏瀾蒼沉聲說道,他把人帶回當着冷鈴的面打殘,隻是給個警告,他們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他似乎猜到了。
晏瀾蒼的手摸到腹部的傷,眼底閃過陰狠之意。
“你懷疑蘇婉靜?”蘇憶晚低聲問道。
在處理那醫生時,晏瀾蒼的當衆讓蘇婉靜難堪,甚至不惜把她趕走,令蘇憶晚有些疑惑,但蘇婉靜在,老爺子則咳血了。
晏瀾蒼緊抿着薄唇,強而有力的手握着方向盤,駕車離開晏宅,看着前面的路,沉聲說:“你不也在懷疑她?”
他語氣肯定,仿佛能看透她似的。
“她和我接觸很少,但今天卻找晏楓接她進來,說有東西給我,實際卻并沒和我有接觸,我懷疑她是想借着讓老爺子犯病,用晏家的手毀掉我。”蘇憶晚也并沒隐瞞他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