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老爺子一口鮮血噴出來,染紅了幔賬。
鮮血順着幔賬,像血珍珠似的,一點點的滴落在地上,不斷擴大,像彙集的湖泊似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老爺子。”黎叔吓得失聲叫道。
他端着吃的放在桌上,慌亂跑上前。
晏瀾蒼剛打完電話,擡腳走出,晏楓拿着車鑰匙,從外折回,沖到房門外,看到蘇憶晚托住老爺子,而他吐血染紅了被單,手還抓住蘇憶晚的手腕。
“這到底怎麽回事?”晏楓沖進來。
他看到老爺子的情況,怒視着蘇憶晚說:“我爺爺前一秒還好好的,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了?”
蘇憶晚被晏楓吼着,她的手一僵。
但沒理他,而是把他放到床上,身上衣服染了點血。
“怎麽回事?”晏瀾蒼邁着沉重步伐走進來,站在蘇憶晚的身邊,神情凝重,但氣勢沉穩。
他的從容,使人有種壓迫感,就連晏楓都大氣不敢喘,剛才嚣張的氣勢,在看到晏瀾蒼時,瞬間消失全無。
“應該是吸入了使呼吸系統窒息的粉沫。”蘇憶晚說道。
她的小手緊握成拳,沒了之前的清冷,更多的是嚴肅不怒而威的氣勢,她冷視着房間,卻沒看到裏面有半點異樣。
“除了我們外,沒人知道晏爺爺病懷的詳細情況,所以你最好去查查看最近有誰靠近過他的卧室。”蘇憶晚說道。
她絕不允許自己的病人有半點問題,而這人卻在挑釁她的底限。
“我父親的情況如何?”晏瀾蒼沉聲問道。
男人那如雕琢般的俊臉微沉,他低眸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
蘇憶晚若有所思的看着晏楓,晏瀾蒼轉身冷聲說:“黎叔,你和晏楓出去外面檢查下看有誰接近過卧室。”
“是。”黎叔應聲,把晏楓“請”出去。
晏楓沒料蘇憶晚會想支開自己,此刻,他對她的敵意更明顯。
但晏瀾蒼在,輪不到他拒絕,晏楓隻能咬着牙根跟着黎叔離去。
“雖吸進不少粉沫導緻他咳嗽出血,病情我基本控制住,但如果他再接二連三出現這種意外,估計誰來都救不了他了。”
“這是你晏家的家務事,我不想多說什麽,但老人的身體原本就弱,經不起這種折騰。”蘇憶晚說道。
晏瀾蒼站在她身邊,低眸看着她精緻的小臉,眉眼間的凝重,他沉聲說:“放心,從今天開始,除你和黎叔外,絕無第三人能接近他。”
蘇憶晚沉默了,她走到床邊,俯視着老爺子昏迷的模樣。
“你就這麽信我?”蘇憶晚直蹙眉。
她和晏瀾蒼沒什麽交集,上次他出事兩人“滾了床”不過是裝樣子,而他卻把晏老爺的命交到自己手上,蘇憶晚有些意外。
“爲何不信你?畢竟蘇小姐嫁給誰,這事我還是能說了算。”男人啞聲說道。
蘇憶晚聽着,感覺這話有點不對,但哪不對,又說不上來。
“這事後你最好信守承諾。”蘇憶晚說道。
男人雙手負身後,深邃黑眸高深莫測的看着她的身影,薄唇勾起抹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