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瀾蒼聽着,他黑眸微沉。
“你确定是腫瘤?”晏瀾蒼冷聲問道。
他話剛落,渾身散發着寒意,轉頭冷視着冷鈴一眼,沉聲對保镖說:“去把那個醫生控制住,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接近他。”
“是。”保镖應聲。
冷鈴心猛跳動,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要上前,被保镖擋着不讓她靠近,晏瀾蒼和蘇憶晚轉身朝手術房走去,晏老爺手術後,被黎叔秘密轉回房内。
“你看。”蘇憶晚走上前,把剛切除的子彈還有腫瘤端着遞上前。
晏瀾蒼接過黑眸沉得可怕,他冷聲說:“看來有人以爲我父親年紀大了,能對我晏家爲所欲爲了,連他的病情都能壓下來想瞞天過海。”
他話剛落,外面響起腳步聲。
保镖跑進來,對他說:“二爺,那個醫生不見了。”
“跑了?”晏瀾蒼冷聲問道。
“是的!我們翻遍了宴會也不見他,據看門的守衛說老爺子手術時,他就出去了。”保镖說道。
“派人去守住機場高鐵站火車站,全城封鎖,務必要抓住他。”晏瀾蒼沉聲說道。
他寬厚大掌緊握成拳,黑眸微沉,沒想到在他的眼皮底下,還有人敢動晏家的人,他晏瀾蒼向來殺伐果斷,但沒人知道,他還護短。
“是。”保镖立刻領命而去。
蘇憶晚沉默了,她擡眸看着晏瀾蒼,這男人氣勢沉穩,遇事不慌,仿佛任何事都運籌帷幄,氣勢強得令人喘不上氣,不敢在他面前玩弄小手段。
想到這,蘇憶晚低聲說:“老爺子的情況有點微妙,我建議還是讓除了親近的人外,在他配來之前别讓人靠近,他的藥也要注意。”
“謝謝。”晏瀾蒼沉聲說道。
蘇憶晚低聲笑了,她對他說:“想對我道謝?不如先欠我個人情,總有機會還的。”
“看來蘇小姐也懂得寸進尺。”男人啞聲笑了。
“這是我應得的!就你父親的手術,照行内規矩,沒百萬請不來頂級醫師,再說這麽危險的手術,一般人不敢做,你這個人情,欠得不冤。”蘇憶晚說道。
她那自信的模樣,并不讓人覺得自大,反而像夜裏耀眼的星辰。
晏瀾蒼看着她的身影,他挑了挑俊眉,擡腳跟上時,一道身影閃身出現,低聲喚道:“二爺,有事。”
晏瀾蒼聽着,他轉身朝書房走去,保镖緊跟在他身後。
蘇憶晚往外走,去了趟廁所,把臉上的血洗幹淨,取下手套和口罩丢掉,上個廁所後,擡腳往外走。
在拐彎處,聽到兩道聲音,她下意識放慢腳上。
“前晚航班的事處理得怎樣?”
蘇憶晚聽到這句話,她提高警惕,下意識望去,發現兩道身影走到暗處,一轉身就不見了。
“前晚的航班?”蘇憶晚低聲說道。
不是她出事那夜嗎?難道那夜航班上有人被誤殺,是晏家人動的手?但晏家的人沒必要針對自己,再說自己回來晏家根本就不知。
如果不是老爺子病重想沖喜,或許晏家根本就想不起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