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離開時,發現傷口的血似乎在減少,事後宮城卻告訴他,傷口的穴位應該是被人動過,否則他早就失血過多。
昨晚他查過蘇憶晚,卻發現她似乎很有趣。
“最壞也沒現在更壞了。”蘇憶晚說道。
她放開晏老爺子的手腕,似乎自動屏蔽了所有人,仿佛隻有晏瀾蒼在似的,也知道似乎整個晏家,隻有他能做主。
冷鈴的舉動,已經讓蘇憶晚不想與她溝通,一個隻爲利益而不顧及他人性命的人,不足讓她正視。
“很糟糕?”晏瀾蒼赴蹙眉。
不知爲何,蘇憶晚的淡定和沉穩,讓他選擇相信。
這種莫名的信任感,連他都很驚訝,但卻莫名的沒有去質疑。
“情況很糟糕,咳出血了,明顯肺已損傷到極至,如果再不動手術,我怕撐不了多久了。”蘇憶晚說道。
她不喜歡說謊,這情況她覺得必須說清。
晏老爺子靠在床頭那,黎叔端着水遞給他喝了口,而他則看着蘇憶晚和晏瀾蒼,這兩人氣勢非凡,神态高冷,但卻同樣坦然,兩人對話中不難看出像是中同道人。
仿佛他們已相識已久似的,令他不由得驚訝。
晏瀾蒼是個冷淡的人,能與他對上話,且還如此不被質疑,是他從沒見過的,晏老爺子若有所思的看着這兩人。
“就算撐不了多久,但你不是專業醫生,我就不能讓你在這草菅人命。”這時,那位醫生沖上前說道。
這麽多人看着,他感覺自己的醫術被質疑了,感覺蘇憶晚在羞辱自己。
“那你這麽專業,在病人情況這麽糟糕的時候,你給他開止痛藥,除了緩解他的疼痛外,還延誤了病情,你這叫專業,還是玩弄他人性命?”
“一個專業的醫生,不是該檢查身體,找出病因,再讓病人配合治療嗎?那這3樣你做到幾點了?或許你告訴他們,這個藥就是能緩解病人病情的?但實際除了止痛外,沒任何藥效。”蘇憶晚站起身,厲聲問道。
她的聲音低沉,卻铿锵有力。
“蘇憶晚,這是晏家,不是你該撒野的地方。”冷鈴立刻沖了上前。
這個醫生是她介紹來的,開始老爺子病情确實有緩解了,但現在爲什麽加重,她心裏沒底,特别是她質問醫生時,冷鈴莫名有些心虛。
如果老爺子的病情,是因自己找這個醫生而加重或是延誤的,晏家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還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萬一老爺子死了呢?
“但我是略懂醫術,一個病人在我面前病情加重得這麽厲害,我原本是可以不管,但現在我要管。”蘇憶晚冷聲說道。
她轉身看着晏老爺,對他說:“晏爺爺,你的病情不能再拖了,越久越嚴重,我建議現在馬上動手術,越快越好。”
一般手術都提前準備,但蘇憶晚卻知道晏老爺再不動手術就沒機會了。
她天賦異禀,從小聽力驚人,而且嗅覺很來敏,在醫術上更有驚人的天賦,從她進這個房間到看到那碗藥,再見到晏老爺子,替他号了下脈,蘇憶晚基本能判斷他是怎樣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