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病情有所好轉嗎?”晏瀾蒼深邃黑眸微眯,厲聲問道。
醫生端着碗藥走上前,他暗擦着冷汗,說:“二爺,老爺子的情況一直不樂觀,動手術的風險太大了,所以一直拖着,現在情況惡化,怕是……”
他沒敢把剩下的話說完,畢竟這種話不吉利,有錢人家比較忌諱這些。
“等下。”蘇憶晚伸手擋住他的藥碗,低頭嗅了嗅說:“你給他喝止痛藥?”
醫生被她問着,他有些錯愕,說:“老爺爺一旦咳得厲害時,就會痛,現在他的病情惡化,隻能讓他減少痛楚。”
蘇憶晚抓住藥碗,她冷聲說:“病情惡化不用藥隻止痛,你這分明就是延誤時間,老人身體原本就弱,你用這麽大量的止痛藥,長期下去他身體不被拖垮才怪。”
醫生被她當衆揭這短,他脾氣也來了,把碗放在一旁說:“我行醫20年了,這些還要你一個小丫頭指手畫腳?”
“你也知道自己行醫20年了,還在拖延時間?”蘇憶晚冷笑說道。
冷鈴聽到蘇憶晚的話,她立刻走上前,怒喝道:“蘇憶晚,這是晏家,不是你蘇家,要吵架麻煩你回你家,别在這打擾老爺子休息。”
陳文慧跟在身後,她低眸冷笑,沒有上前阻止,想看蘇憶晚出醜,畢竟這身後跟着的都是權貴,一旦蘇憶晚的事件傳出去,不需自己出手,她都沒辦法再立足。
更别說嫁進豪門。
“你懂?”晏瀾蒼深看着蘇憶晚一眼,他雙手負身後,轉身居高臨下的看了蘇憶晚一眼。
她頭發紮成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精緻小臉寫滿自信,特别是那雙漂亮的杏眸清澈見底,坦蕩由心而生。
“不敢說很懂,但我看老爺子的臉色還有呼吸聲,判斷他應該是肺部受過傷,是不是兇器還留在身體内沒取出?”蘇憶晚低聲問道。
黎叔聽着錯愕,老爺子兩眼一亮,不敢相信的問:“你怎麽知道?”
“咳嗽時扯到肺,因肺部有傷,長期沒有取出兇器,導緻時間久後,會碰傷到附近的肺部,導緻了傷口有些惡化。”蘇憶晚說道。
醫生被她的話震到,但他立刻反駁說:“看來你城府還挺深,老爺子的病情一直隐瞞得很好,就連晏家很多人都不了解實情。”
“你到底用了什麽辦法,把他的病情打聽得這麽清楚?”醫生質問道。
冷鈴聽着心往下沉,她警惕看着蘇憶晚,沒料到這個鄉下野丫頭,野心會這麽大,蘇憶晚剛說的事情,她都不知情。
大家都知道老爺子肺部有問題,所以才會不斷咳嗽,因怕他會得傳染病,她還很少在家吃飯,甚至不讓晏楓回來,一家人在外面開竈。
“止痛藥是不能喝了,喝了止痛藥不過是麻痹了神經,但對您的身體損害很大,建議止停止痛藥,動手術把東西取出來。”蘇憶晚說道。
老爺子聽着她說話,他朝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