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彼得·羅斯柴德身後,沿着凱旋廣場大街,一路行到了位于街角處的一家酒館。
酒館看上去并不是很大,在街角的地方非常的不起眼。
可能很多人在走過這裏的時候,都會忽略這家小酒館的存在。
叮鈴。
伴随着酒館的門鈴聲,阿伯特跟着彼得踏入酒館。
酒館裏也顯得非常的冷清。
幾乎是看不到有酒客存在。
不過站在櫃台裏的酒保,看到兩個人進來時,目光不經意地一點點波動。
讓阿伯特察覺到,這家小酒館内,應該隐藏着某些秘密。
果然,彼得走到櫃台前,向那位酒保遞上了一枚金币。
很快酒保就打開櫃台的隔闆,讓阿伯特和彼得一起進入櫃台内。
随後,領着兩人就直接進入櫃台裏酒櫃後面的一扇小門。
看到這一幕,讓阿伯特感到有些奇怪。
這幫來自各地的鄉紳,應該不算是什麽危險人物吧?
不過就是個尋常的聚會,有必要搞得如此神秘?
但很快阿伯特又有些明白過來。
組織這種聚會的家夥,是一位非凡伯爵。
想必也是不希望暴露他自己。
更加不希望鄉紳們的聚會,提前被執政府和國民公會盯上。
但是阿伯特回想起一路走來時,暗處觀察自己的一雙雙眼睛。
總覺得這位非凡伯爵隻怕是掩耳盜鈴而已。
在酒保的引領下,一路向上,直接來到了小酒館的二層。
進門前,酒保拿出了兩張面具。
阿伯特頓時忍不住笑了:“怎麽?大家是見不得人嗎?”
這麽一句話,說的彼得有些尴尬,酒保也是眉頭緊鎖,顯然是有些不滿阿伯特的話。
不過阿伯特也還是接過了面罩然後戴上。
随後酒保推開了門,讓阿伯特和彼得進入房間裏。
房間裏的空間很大,像是一個小型的宴會廳。
并且裏面鋪着白布的餐桌上,也确實擺放着各種的餐點和酒水。
俨然像是一個非常奢侈豪華的晚宴一般。
而裏面每個人都戴着面罩,又像是異常假面舞會。
在阿伯特進門不久,聽到宴會廳中,有一位衣着很是奢華的家夥正在那裏做着演說。
“各位,我們來自各地不同的地方,我們都有着自己的莊園和土地,我們才應該是這個國家的主人,可是那些巴特利的家夥,竟然将我們排除在外。
無論是執政府還是國民公會,都沒有我們的地位,你們覺得這樣公平嗎?”
這樣的一段問話出來,自然是獲得在場大多數人的認同。
“不公平,憑什麽把我們排除在外?”
“就是啊,我們可是掌握着這個國家大量土地的人。”
“我們莊園和土地上的作物,養活着這個國家。”
“是啊,所以我們應該擁有自己的合法地位。”
“不錯,至少要在國民公會的議院裏,占有我們的一席之地。”
……
一群鄉紳群情激憤,覺得他們的權益被剝奪了。
他們也應該享有國民公會議院的席位。
在那位演講者的鼓動下,一群人當真是非常的憤慨。
演講人讓大家發表了一番言論後,又再次開口。
“所以,我們應該成立這個屬于我們自己的聯合會,然後我們要聯合起來,推舉一個人,讓他成功的進入國民公會,獲得議長的位置。”
聽到這裏,阿伯特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在安靜的宴會廳裏,阿伯特的笑聲真可謂是非常刺耳。
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讓站在阿伯特身邊的彼得感到一陣尴尬。
面對一群人的目光,真是恨不得立刻和阿伯特拉開距離。
但是想到阿伯特如今是自己的雇主,彼得·羅斯柴德還是沒有遠離。
一群鄉紳看過去,阿伯特并沒有絲毫的畏懼。
隻是站在那裏靜靜迎上那些人的目光。
終于,那位演講者站出來:“這位朋友,好像是新來的吧?看起來你似乎對我的提議有什麽不滿嗎?難道你覺得我們不該争取自己的地位嗎?”
阿伯特很平靜地上前一步,正面和那位演講者,也就是組織者非凡伯爵面對面。
“我覺得,首先您舉辦的這個聚會非常的失敗。
我們是見不得人嗎?爲什麽大家要戴上這種面具,在這種看起來有些神秘地方聚會呢?
難道我們不該是光明正大,向巴特利的那些家夥宣布,我們來了嗎?”
這番話瞬間獲得在場不少鄉紳的共鳴。
來自西蘭法爾各地的鄉紳。
之所以感到巴特利,就是想要向巴特利的人證明。
他們也是西蘭法爾的一員,想要證明自己的存在。
但是現在卻讓他們戴着面罩,在這樣的地方私密的聚會。
真的讓不少鄉紳覺得,這樣簡直是一種屈辱。
難道他們這些來自外地的人,就沒有資格大搖大擺上到巴特利的台面上嗎?
也不理會那位組織者的反應,阿伯特直接取下了面罩。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霍恩·唐泰斯’來自奧爾良北邊,我手上擁有一座小莊園,和一些土地,原本來這裏隻是想要購置房産,但現在改變主意了。”
主動脫下了面罩,讓在場的鄉紳一個個眼神頓時就不一樣了。
這樣的霍恩·唐泰斯,立刻取得了大家的信任。
那位演講者眼神則是開始變得不善。
但也依然是保持紳士風度。
“哦?不知道唐泰斯先生您,現在想要做些什麽呢?”
見到有一些鄉紳和自己一樣脫下了面罩。
還有一些沒有選擇脫掉面罩。
阿伯特也沒有在意,微笑着看向那位非凡伯爵。
“您剛才說得很對,我們才是能夠代表大多數西蘭法爾民衆意願的人,因爲我們不是巴特利的人,我們來自不同的地區,代表了西蘭法爾不同地區的人。
所以我們不應該隻是購置房産,而是應該用我們的财富,去做更有意義的事情。”
聽到這裏,那位非凡伯爵大概猜到了阿伯特的想法。
死死盯住了阿伯特,咬牙切齒地問:“那麽什麽是更有意義的事情呢?”
阿伯特嘴角微微上揚,向對方投去一個挑釁的笑容。
“比如,讓我們大家可以進入國民公會的議院,成爲議院的議員。
組成我們自己在議院裏的派别。
這樣一來,我們應該擁有着數量上的絕對優勢。”
放出了這樣一番話,真的是瞬間就讓在場的其他鄉紳,全部都眼前一亮,看向“霍恩·唐泰斯”的目光都開始變得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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