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有着一頭墨綠色的頭發,一雙深邃幾乎沒有眼白的雙眼,身上穿着獄卒的衣服。
邪靈就挂在他的肩頭,看上去像是個很乖的寵物。
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狂躁。
阿伯特神情淡漠地凝視着對方。
“我完全沒有想到會是你,原來從我第一天進來,你主動失控挑釁,就是爲了躲避接下來的審查,爲了轉移我的視線,你從一開始就猜到我會找你?”
年輕非凡者咧開嘴,俊朗的臉上浮現出一個邪異的笑容來。
“嘻嘻嘻,從你進入這座監獄的一刻,其實我就已經發現了你,我知道你就是那個西蘭法爾的大英雄。
是你親手殺掉了失控的十六世太陽王。
所以呢?
我不得不想辦法保護自己。”
看着眼前臉上挂着邪異笑容,異常俊朗的年輕人,阿伯特不得不承認。
這一次确實沒有想到,到頭來竟然從一開始就被算計了。
一開始對方就用了一個假死的方式,躲避了阿伯特的一切查找。
“難怪,難怪我有預感,水晶球邪靈就在監獄裏,但是我們找了那麽久,始終沒有找出水晶球邪靈的下落。”
年輕非凡者笑着說:“嘻嘻嘻,你們自然是找不到的。”
阿伯特點頭:“是的,确實找不到,因爲從一開始水晶球邪靈不過是個幌子。”
年輕非凡者說:“沒錯,祂就是一個幌子,是我用來吸引你,還有教會的幌子,而我一直躲在幕後,去操控着這一切。”
說着兩隻手在一起搓了搓,指間似乎有一根根線在翻飛。
“這種感覺,就像是我繼承的這位古神途徑的名稱一樣,戲法。”
随着對方的手指翻飛,他手中的那些絲線像是富有生命。
怦怦。
胸膛裏小太陽趕緊提醒阿伯特。
“小心一些,那些是戲法之線,擁有操控一切的能力。”
操控一切?
“對,我突然想起來,戲法,是古神中的一個另類,祂不喜歡和其他神一樣去争鬥,也不喜歡和其他神一樣去創造生命。
祂更加喜歡操控,用他的戲法之線去掌控别人的命運,甚至是去操控神的命運。
在古神的時代裏,祂也被稱作‘惡作劇之神’。”
這一刻,似乎小太陽的智商突然上線了。
阿伯特也已經顧不得去深究。
爲什麽現在小太陽像是變得全知全能。
默默聽着小太陽的介紹。
心裏也在盤算着,要如何應付眼前的家夥。
最關鍵的是,要怎麽才能夠解決掉他?
年輕非凡者擺弄手中的戲法之線。
一點也不着急向阿伯特出手。
雙方這樣陷入了一陣的僵持。
終于阿伯特還是先開口說:“你想要獲得非凡靈性,方法應該有很多吧?爲什麽一定要去害那些普通人呢?爲什麽要把他們牽扯進來?”
怦怦。
胸膛裏的小太陽倒是提前給出答案。
“戲法之神,一向都是這樣,祂喜歡用惡作劇去支配别人的命運。”
在小太陽解釋過後,年輕非凡者邪異地笑着說:“嘻嘻嘻,我喜歡這樣啊,我就喜歡這樣去支配别人,去做他們心底很想做,但是一直不敢做的事情。”
接着,年輕非凡者又說:“你知道嗎?我在教會的時候,一直都在壓制真實的自己的。
我必須要克制心底渴望的。
必須要放棄真正喜歡的。
甚至我連一個懶覺都不能去睡。”
……
聽年輕非凡者在那邊絮絮叨叨述說,抱怨了很多他在教會不公正的遭遇。
隻是在阿伯特看來,那些其實都不能算是什麽問題。
但似乎年輕非凡者會非常在意那些。
在年輕非凡者述說的時候,他的手一直沒有停止動作。
翻騰着雙手,那些戲法之線就在他的指尖跳動着。
終于,在差不多已經說完了,一根根戲法之線突然撲向阿伯特。
噗呲。
阿伯特的臂铠噴出炙熱的蒸汽,瞬間将那些戲法之線給吹開。
同時炙熱的蒸汽噴湧下,一部分戲法之線直接融化。
趴在年輕非凡者肩頭上的邪靈尖叫起來:“路德,你這個笨蛋,告訴過你了,他是個很怪異的家夥,你居然正面向他放線,你這樣不可能成功的。”
“你這個該死的邪靈給我閉嘴,這些事情不需要你來教我。”
名叫“路德”的年輕非凡者非常的氣惱。
很明顯,他的性格上具有着一定缺陷。
他非常不喜歡被别人指手畫腳。
而更喜歡去戲弄和掌控别人。
所以到時和小太陽介紹那個古神非常的相似。
阿伯特在噴掉了對方的戲法之線過後,也是迅速向對方逼近,揮舞着鐵拳直接攻向對方。
當真是每一拳都是快準狠,并且依靠身體封堵住對方的退路。
但是對方也不虧是掌握戲法途徑的家夥。
總是能夠用一種很刁鑽的角度躲避。
如果實在是躲避不掉,就會放出一個假人,或者是一團黑霧,或者是氣球。
代替他承受阿伯特的攻擊。
遇到這種像是泥鳅一樣滑溜的家夥。
阿伯特的鐵拳還真是有些難以有展現實力的機會。
一次次的攻擊,一次次都隻是落空。
但阿伯特是一點也不氣餒。
仍舊是一次一次向對方發起猛攻。
甚至出拳一次比一次還要狠。
路德的身體仿佛化爲了一片羽毛,在阿伯特狂風驟雨般的攻勢下,始終都能夠輕飄飄的躲避開。
“嘻嘻嘻,你這樣是打不中我的,
你的鐵拳确實很厲害,
可是你有見過鐵拳能把棉花打碎的嗎?
你的鐵拳對我沒有用。”
盡管被路德嘲諷,但阿伯特并沒有任何的氣惱。
仍舊是不斷的逼近對方,終于把對方逼進了一個死角中。
路德在退入死角的瞬間,也是發現了問題。
但是一切都已經爲時已晚。
阿伯特的鐵拳轟鳴着瞬間襲來。
路德幾乎是沒有任何還手餘地,被一拳将那顆俊朗的腦袋打爆。
但是在腦袋被打爆了,
無頭的腦袋竟然還能站起來。
搖搖晃晃的無頭屍身看上去,很像是一個提線木偶。
站起身過後,居然先是向阿伯特鞠了個躬。
當着阿伯特的面打了個響指。
身上的獄卒裝扮瞬間變成了一席燕尾服。
看上去像極了一個登台表演的魔術師。
隻不過這個魔術師他沒有腦袋。
下一刻,阿伯特看着對方手臂一揚,幾乎是完全複制阿伯特之前進攻的動作,開始向他發起了瘋狂的一輪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