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面人原本還面帶微笑,但聽到後半句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這話爲什麽聽着那麽的别扭呢?
什麽叫會被西蘭法爾民衆銘記?
鐵面人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趕緊又對阿伯特接着說明。
“先說好,我出手隻能拘禁,不要指望我一個老年人幫你對付邪靈,如果邪靈太厲害,我有權選擇不出手。”
阿伯特咧開嘴笑着說:“放心,放心,不會讓您動手的。”
而之後進行了一些細節上的商量過後。
阿伯特表示他可能需要一些裝備和設備輔助,但不知道要怎麽弄進監獄來。
鐵面人則開口說:“如果真的有需要,我可以幫你把東西弄進來。”
聽到這話,阿伯特可以确定沒有找錯鐵面人。
隻要把那些機械裝備和設備弄進監獄。
阿伯特就有了絕對的底氣。
無論如何,自己和戰友獻出了生命帶來的大變革,不可以讓教會輕易竊取了勝利的果實。
感受到阿伯特的那份決心,鐵面人輕聲說:“你什麽時候需要弄設備進來,提前跟我知會一聲,我幫你把東西弄進來。”
阿伯特又問:“真的什麽東西,您都能給弄進來嗎?”
聽到這話,看到阿伯特臉上的神情。
鐵面人立刻舉起手止住他說下去。
“别,你可别來這一套,我可是有所耳聞,你們特别作戰連隊,當年曾經炸毀某個上百年小教堂的事迹,你要是想把巴士底監獄一起炸了,我可不敢幫你。”
鐵面人說得那件事迹,在當年可真的是轟動一時。
甚至因爲這件事情,周邊一些國家還聯名對特别作戰連隊發出過聲讨。
那是一座真正的百年教堂了。
隻不過那座教堂不是七神的教堂。
似乎是曾經非凡混戰時期,某個非凡君王建起的教堂。
後來被一個擁有非凡貴族傳承的古老家族占據。
作爲那個家族曆代成員去世時被供奉的地方。
當然,那座教堂之所以被那個古老非凡貴族看中,自然是有那麽一點點不可告人的秘密。
阿伯特他們專門派出前後四批,總共十幾個連隊的隊員潛入其中探查。
結果是,那座百年曆史小教堂内,供奉着一尊疑是即将晉升的非凡君王的靈魂。
起先查明了這一點,阿伯特他們并沒有想過要毀掉小教堂。
畢竟那座教堂有着百年的曆史。
而且守在小教堂的那個非凡貴族家族成員,通過開枝散葉也是分布在各國貴族階層。
每一年那些非凡貴族成員,也會從各國回到小教堂進行祭拜。
真要是毀掉的話,肯定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那些分散出去的家族成員不可能善罷甘休。
隻是經過很多次試探,始終沒有能夠解決掉那個即将晉升的君王邪靈。
最終,霍恩和班德倫一起下了決心,一不做二不休把小教堂毀掉。
而當時的阿伯特用了個更加狠的辦法。
先用炮火來一輪進攻。
逼迫那個非凡貴族把大部分成員召集回來防守。
之後等那些非凡貴族成員回歸了之後。
特别作戰連隊動用了更強的非凡火炮。
對着小教堂就是連續五天的狂轟亂炸。
一直把整座小教堂直接炸平。
結果是,除了當初爲了探查内部情況,犧牲掉的十幾位特别作戰連隊的隊員外。
阿伯特他們創造了零犧牲,炸死非凡君王亡魂的記錄。
當然,那場可怕的炮轟結束過後。
那些依舊分布在他國的非凡貴族後裔。
緊接着就對西蘭法爾一番譴責。
更是一度試圖推動周邊各國組成聯軍,要進攻西蘭法爾爲家族報仇。
回應那些聯軍的,是西蘭法爾執政官班德倫炮兵部隊的炮火。
硬生生用大炮,讓周邊各國全都閉嘴。
回想起當年的那一戰,至今阿伯特也從未覺得有錯,至少解決掉了那個非凡君王的可怕邪靈,毀掉一座小教堂而已,算得了什麽呢?
鐵面人看到阿伯特臉上的不屑一顧。
無奈地搖頭歎了口氣。
“你們的手段很多時候過激了,所以才會遭受到那樣的一種責罰。”
聽到這話,讓阿伯特頓時一愣。
仔細回味了一番鐵面人的話。
隐約算是明白對方的意思。
王宮那一戰,整個連隊都死了,這也算是應驗了所謂過激的責罰。
但是身爲穿越者,阿伯特是向來不信命的。
自己都能死而複生。
是被神器重塑的身體。
還會在意所謂的責罰嗎?
阿伯特喝掉杯子裏的咖啡,站起身又一次向鐵面人恭敬的鞠躬感謝:“謝謝您的咖啡,等我的東西到了之後,我會通知您。”
沒有多餘廢話,轉身向圖書館外面走去。
走到圖書館門前的時候。
那扇緊閉的機械門自行開啓。
鐵面人在阿伯特即将出門的時候,再次開口說:“希望你能堅守住自己的本心。”
阿伯特沒有回頭,也沒有去回應。
機械門開啓,邁步踏出圖書室。
剛走出圖書室身後的門再次緊鎖。
而在阿伯特的面前,站着一排荷槍實彈的獄卒。
同時還有大約六七名的神官,站在那群獄卒的身後。
掃了一眼,看到那個被踩碎手腕的神官。
阿伯特頓時咧開嘴笑起來:“哦?搞這麽大陣勢迎接我嗎?其實不用這麽客氣的,我認識路,可以自己回牢房的。”
被踩碎了手腕的神官,立刻就怒吼一聲:“準備,開槍。”
“住手。”
在神官喊出開槍後。
另外一個聲音制止了所有獄卒。
自然第二個聲音,是來自阿爾弗雷德。
小坦克典獄官緩緩從人群中駛出。
看了一眼阿伯特,又轉身對在場的獄卒說:“你們幹什麽?你們知不知道他是誰?你們竟然敢用槍對準他嗎?”
被踩碎手腕的神官趕緊站出來:“不管他是誰,他對神不敬,還傷了神的侍奉者,都要就地處死。”
阿爾弗雷德看向那名神官:“請你不要忘記,這裏是巴士底獄,在這裏要如何處置囚犯,那是我們的事情,你們教會不要越權。”
神官感到憤怒,怒視阿爾弗雷德說:“你想要袒護亵渎神的人嗎?”
小坦克咬着牙,試圖想要繼續去争辯幾句。
但此時阿伯特走上前,伸手按住小坦克的肩頭說:“你不用說了。”
然後走上前幾步,看着在場的獄卒,還有那幾個神官。
“抱歉,剛才我好像聽有人說,我亵渎了神?”
被踩碎手腕的神官即刻站出來。
“不錯,你沒有進行晚間祈禱,還毆打了神官。”
阿伯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如果我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受到了神的授意,你現在這樣對待我的話,不知道我們兩究竟是誰亵渎神呢?”
神官立刻怒吼:“不可能,神不可能授意你。”
阿伯特舉起手按在自己的胸膛。
随着他一臉虔誠的祈禱。
按在胸膛上的手指間閃爍起了光芒,那光芒逐漸放大,最終化爲了耀眼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