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特的手段可謂很暴力。
靜靜地看着那個非凡燒成了灰燼。
還在衆目睽睽之下,一把将死後非凡留下的靈性結晶拿到。
如此暴力的景象,看得一邊的薇莉雅小臉紅撲撲,明顯是非常的興奮,甚至有一點點小期待。
會不會有人出來跟阿伯特打架呢?
讓薇莉雅有些失望。
酒館内并沒有誰站出來。
反倒是一個蒸汽驅動的清理機械出現,迅速将地上剩餘的黑炭清理掉。
至于酒館裏的那些客人,開始的時候面露驚容,随着地上殘餘的焦炭被清理掉,也沒有人再去關心,酒館又恢複了之前的熱鬧。
見到無人敢出來找麻煩,薇莉雅頓時覺得酒館裏的這些人,真的是好慫。
阿伯特低頭摸了摸女孩的小腦袋,以爲女孩被剛才的情景吓到了,彎下腰一邊安撫着女孩問:“還要留下來嗎?”
薇莉雅自然是不想離開的,伏在阿伯特的耳邊說:“我們坐一會,可以嗎?”
女孩湛藍色眸子裏充滿了期待。
阿伯特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坐一小會。”
聽到這話,薇莉雅自然是非常開心,咧開嘴笑着點頭:“好呢,就坐一小會。”
直起身子,拉上女孩在衆目睽睽之下,走到酒館裏的橡木櫃台前,原本坐在櫃台前和女酒保聊天的幾個人,見狀非常主動把位置讓出來。
“謝謝。”
阿伯特冷漠地點頭,向對方說了聲謝謝。
後者聽到這聲謝謝,慌忙就陪着笑臉:“不客氣,不客氣,您坐,您坐。”
被阿伯特抱起來,坐在了橡木櫃台前的高腳凳上。
薇莉雅有些好奇看向讓座的人,本來還想說聲謝謝,但發現對方好像很怕阿伯特。
“阿伯特,你們認識嗎?”
不等阿伯特回答女孩,那邊讓座的人立刻擺手:“不,不,不認識。”
慌慌張張進行了澄清,讓座的人就迅速逃離。
薇莉雅撅着小嘴感到有些不開心。
自己還有話沒問完呢,
怎麽就跑了呢?
女孩撅着小嘴,坐在那裏不開心的時候,女酒保突然走過來:“晚上好,漂亮的小妹妹,你想要些什麽呢?要不要來一大杯冰淇淋?珍妮這裏冰淇淋味道很好哦。”
女酒保的話立刻吸引了女孩的注意力。
聽說有冰淇淋可以吃,薇莉雅更是瞬間把那兩個逃走的家夥忘記。
湛藍色的眼睛裏冒出小星星來,異常興奮:“有冰淇淋可以吃嗎?那薇莉雅要一大杯草莓冰淇淋,要好多好多的草莓。”
女酒保點頭說:“好的,一大杯草莓冰淇淋,多多草莓。”
言罷,女酒保轉身打算去準備。
剛轉身被薇莉雅給叫住。
“等一下呀,你還沒有問阿伯特需要什麽呢。”
女酒保有些意外,回過頭來,看了看女孩,又轉頭問:“那麽先生您需要點什麽?”
阿伯特時刻密切注意着周圍。
聽到女酒保的問話。
很直接回答:“來杯冰水。”
女酒保點頭,又扭頭逼近到薇莉雅面前,壓低了聲音說:“爸爸是個很棒的保镖哦。”
薇莉雅先是被女酒保突然貼近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又回過神來,笑嘻嘻地點頭:“阿伯特是最棒的,最厲害了。”
女酒保紅唇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頗有些豔麗的笑容,然後轉身去準備冰淇淋。
發現薇莉雅一直盯着女酒保珍妮背影看。
阿伯特靠近女孩身邊低語:“不要相信任何人。”
薇莉雅一把抱住阿伯特脖子。
“嘻嘻嘻,沒關系,有阿伯特保護薇莉雅。”
被女孩抱住,
看到女孩俏皮笑容,
阿伯特也是有些無奈。
在經曆了那場攻打王宮的戰鬥後,阿伯特就陷入了一種情感缺失狀态。
總會覺得戰友們全都犧牲,自己的情感就變得無處寄托了。
仿佛生活中的每個人,都不過是和自己不相幹的人,自己像是個無根的浮萍随風飄蕩。
并不會被任何人、任何事所幹擾到。
随風而來,
再随風而去。
可是再次見到了薇莉雅,一切都變得不同,女孩就像是自己的一份羁絆,讓自己的心獲得了一絲牽引,感受到了一絲安甯。
仿佛浩瀚大海上的一座燈塔。
爲自己照亮了回家的路。
這個小小的心靈港灣,算是如今阿伯特心底最溫柔的地方。
很快,珍妮捧着一隻大杯子的冰淇淋走過來,上面擺放着一粒粒大顆的草莓。
看到了這麽一大杯的冰淇淋,薇莉雅頓時興奮拍手歡呼。
阿伯特見到女孩的樣子覺得非常不錯。
随後伸手去接過自己的冰水。
不過就在側身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猛地扭頭,向小酒館上樓的樓梯口方向望去。
清楚捕捉到了那個熟悉的背影。
盡管對方很快就上樓去,但阿伯特還是可以肯定,那個背影應該是屬于一個自己很熟悉的人。
梅雷莎夫人。
已經這麽晚了,爲什麽梅雷莎夫人會出現在這間小酒館裏?
而且梅雷莎夫人又是怎麽進來的?
在巴特利市政醫院裏住了一年多,梅雷莎夫人算是主要負責照顧阿伯特的一位護士。
所以有那麽多時間接觸下,阿伯特幾乎可以肯定,梅雷莎夫人絕對不是一位非凡。
雖然這間小酒館裏,并非全部都是非凡。
但不是非凡進入到這裏,應該都是有自己的目的。
梅雷莎夫人的目的是什麽?
喝了一口冰水,陷入沉思。
旁邊薇莉雅沒有那麽多的想法,她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大顆草莓和冰淇淋中,吃得是小臉上堆滿了笑容,大顆大顆蘸着冰淇淋的草莓被放入口中。
不過站在櫃台裏的女酒保,很快發現了阿伯特奇怪的視線。
發現阿伯特有意無意瞥向樓上。
珍妮善意地提醒:“先生,爲了您的女兒,您最好不要再去招惹樓上的家夥。”
阿伯特扭頭看向女酒保。
“你是覺得,我解決不了上面的非凡?”
珍妮沒有料到,自己好心提醒得到這樣的反問回答。
有些氣惱地果斷轉頭,冷哼一聲:“您自然是實力了得,樓上的那些家夥在眼裏不過是跳梁小醜,但您還是要更多考慮到女兒。”
被稱作是阿伯特的“女兒”,薇莉雅出乎意料沒有去反駁,像是直接就欣然接受。
咽下口中的草莓,女孩倒是認真鼓勵阿伯特:“沒關系的,阿伯特你要加油哦,不能讓别人把你給看扁啦。”
女孩的話讓女酒保珍妮愣住。
阿伯特也是有點哭笑不得。
“啊……”
突然樓上響起阿伯特熟悉聲音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