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光複領地的事情已經出現了曙光,前途一片光明,所以羅藝産生了這樣一個念頭: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既然連關亞軍都知道戴森球世界的秘密,而且還能往返于戴森球世界和地球之間,那麽沒道理羅藝的父母妻兒、親朋好友反而不能從中分享好處吧?
将來條件許可,“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兒”的忌諱必然要破除,不然豈不成了孤家寡人?
除父母妻兒外,親朋好友也不能落下。
比如張波濤。
雖然張波濤目前一直在積極購買武器,有那麽點擴軍備戰的意思,所以一般的民間有活力的組織是不必怕了。
但,張波濤負責的畢竟是每一千萬的項目。這麽大一塊肥肉,會不會吸引強大勢力的興趣呢?
如果真惹出了無法抵抗的龐然大物,而張波濤偏偏又兒女情長不肯抛下彭都部落逃走怎麽辦?
張波濤假如兒女情長,羅藝都沒辦法怨他。因爲這裏面也有羅藝的因果。
所以真發生那種糟糕的情況,羅藝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張波濤和彭都部落全都轉移到這個戴森球世界來。
這個戴森球世界是系統給羅藝的獎勵,是他的私人領地。而張波濤來了之後,是什麽身份呢?
如果是能夠對領地内其他人生殺予奪的君主專制制度,那麽張波濤的地位就會很尴尬。
羅藝當然不會一生氣就呵斥、毆打甚至是砍了張波濤。但是将心比心,從長大的發,卻成了一生氣就可以處死自己的君主,還能愉快地做朋友嗎?
不張波濤心裏會不會有疙瘩,反正羅藝懷疑自己會永遠失去一個朋友。
除了張波濤,還有孫素娴。
如果張波濤是和羅藝從玩到大的發,那麽孫素娴更是和羅藝從一起長大的妹妹。潛意識裏,羅藝覺得對孫素娴有虧欠,因此總想着對她更好一些。
孫素娴倒是沒有必須去戴森球的理由。但羅藝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想到送給孫素娴一頂王冠,就不由得懷疑冥冥之中自有意。
如果冊封孫素娴成爲某個王國的女王,政治制度上卻實行君主專制,也同樣有點尴尬。
将來如果能夠解決在地球上的人身安全問題,沒了後顧之憂,那麽不僅僅是張波濤、孫素娴,羅藝還會惠及所有的親朋好友——畢竟一讓道雞犬升嘛,淮南王劉安連雞和犬都能惠及,羅藝沒道理不讓親朋好友們都沾些好處。
到時候,羅藝會讓親朋好友們把這個戴森球世界當作度假之地。
關系親密的,就冊封爲王,等而次之的,就冊封爲公侯伯子男等貴族。
當然,這個世界原有的人類王國都是城邦國家。所以冊封爲王要多給幾個城邦作爲封土。總不能讓王的封土比公爵的采邑還。
這種情況下如果羅藝實施君主專制制度,那就不是惠及親朋好友,而是給親朋好友喂屎。
雖然封建采邑制下也存在封君封臣之間地位不平等的問題,但至少不像君主專制下那麽可怕。
比如君主專制下的皇帝,如果性格暴虐或者發了瘋非要殺某個人,從法理上講别人一點辦法都沒櫻
而封建采邑制度下,封君性格暴虐想要殺掉封臣,封臣甚至可以合法地解除之前的封君封臣關系——而且還不用歸還采邑。
這種封君封臣的關系,羅藝覺得親朋好友應該能夠接受——反正羅藝将心比心地想,如果親朋好友擁有一片領地然後想分封自己采邑,羅藝是願意接受的。
如果親朋好友不能接受封君封臣的關系,那也無所謂。
反正羅藝的初衷隻是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希望與親朋好友分享快樂分享好處。如果有人不喜歡,羅藝自然不會強迫對方接受自己的好意。
所以,羅藝打定主意要在這個戴森球世界實施封建采邑制。
當然,現在想這些還早。
一是羅藝目前隻有十幾座莊園,怎麽分封?
難道給把關系好的冊封爲男爵,等而次之的分封扈從領或是騎士領?還不夠寒酸的!
二是羅藝現在還沒想明白,如何才能徹底保障自己在地球上的人身安全。現在這個世界還挺危險的。羅藝自己是沒問題,但是現在讓親朋好友進入這個世界,卻有可能會坑了他們。
萬一遭受獸人反撲,莊園未必能夠守得住。
所以,現在暫時沒必要想這些。還是等實力強大了,領地更大一些,然後将相對安全的後方分封給親朋好友作采邑更合适。
……
羅藝收回注意力,對陷陣營和虎豹騎的統領們道:“我計劃在近期内逐步收複歌德王國境内的所有莊園。你們有什麽建議?”
一名氏族族長大大咧咧地喊道:“直接幹就是了!”
羅藝突然覺得沒必要和陷陣營的統領們商讨。等制定好了計劃,再直接命令他們執行就行了。
于是羅藝将探尋的目光移向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之前隻是一名聖殿預備騎士,談不上什麽豐富的戰争經驗。所以在羅藝的注視下,康斯坦丁支支吾吾了半,卻全都是毫無營養的廢話。
羅藝很失望。這時他看見關亞軍已經安排好領民打掃戰場的事情,正走過來。
等關亞軍過來後,羅藝把問題重複了一遍。
關亞軍沒令羅藝失望。
“單純戰鬥方面的事情我不懂,不過攻打莊園,應該算是攻城戰吧?既然是攻城戰,那就發動領民制造攻城器械,象投石機、攻城車、弩炮什麽的。”
關亞軍頓了頓,補充道:“如果是攻打莊園,我建議隻用制造轒轀車就好。”
“轒轀車實際就是四輪木車,隻不過它的車底是空的,所以乘員可以在裏頭推車前進。車頂和兩旁則用生牛皮覆蓋,可以抵禦城上的箭矢,而人可以在車中推車前行抵近城牆。”
“古代轒轀車的作用是掩護士兵抵近城牆,但是我們可以使用黑夥藥來炸垮城牆啊。”
羅藝很滿意,贊許地點頭,然後用空頭支票鼓勵關亞軍。
“等我收複了歌德王國,至少冊封你一個男爵。好好幹。”
這時齲齒突然湊過來道:“陛下,攻打莊園其實很簡單。我願意立下軍令狀,隻率領齲齒氏族的戰士爲陛下您攻占一座莊園。如果完不成這個任務,我甯願死在戰場上。”
羅藝不免詫異。
在他的印象中,齲齒就算不至于老奸巨猾,但也絕不可能沖動莽撞。
他怎麽敢立這種軍令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