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争的正義性角度分析,整個戴森球世界都是系統獎勵給羅藝的領地。
……劃重點:整個戴森球世界都是他的!全都是他的!
人類王國的國王向羅藝效忠之後,相應王國的管轄權問題可以暫時擱置——當然,前提是得在名義上承認羅藝是諸王之共主,不然羅藝也不是打碎牙齒往肚裏咽的受氣包。
現在的問題嘛,是先定一個目标,比如先徹底收複一個王國。如今羅藝正在歌德王國,所以這個目标自然是歌德王國。
羅藝略微思考了一下接下來的戰略方向。
以前羅藝總找莊園的麻煩,是因爲他不認爲自己再加上不到五十名輕騎兵就能攻下敵人一座城剩而現在,羅藝已經度過了最初的原始積累期,可以開始考慮攻打城市的問題。
先收複了歌德王國所有的莊園,然後再去攻打歌德王國的主城是一種選擇。先攻克主城,然後傳檄而定也是一種選擇。就是不知道傳檄而定容不容易。畢竟根據已知的獸人戰争文化,獸人好像不太審時度勢的樣子。
羅藝手下就有獸人,遇到這種疑惑自然要先向他們詢問一下。
于是羅藝招來陷陣營大統領們,問他們:如果攻占了歌德王國主城,那麽獸人所占據的莊園能不能傳檄而定?
鐵蹄搖頭。
“氏族滅亡後,氏族成員投靠其他氏族很正常。但氏族滅亡之前,氏族成員加入其他氏族就是最大的恥辱,不僅僅是本人,其子子孫孫也會永遠被世人唾棄。”
羅藝詢問:“那整個氏族投降呢?”
鐵蹄仍然搖頭。
“那麽整個氏族都會被唾棄。”
羅藝被鐵蹄老是搖頭給搖煩了,于是反問道:“你們不就是舉族投降嗎?”
戰鬥結束後,獸人們大多都把頭盔取下來用一隻手拿着,所以羅藝看見鐵蹄的臉色像是變戲法一樣,淡綠色的膚色瞬間就染上了紅色。
他咬牙切齒地瞪着羅藝,那種擇人而噬的可怕表情顯得十分兇惡。羅藝雖然藝高權大,但還是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體,随時準備反擊。
好在鐵蹄隻是重重地喘了口粗氣,霍然轉身離開了。
齲齒幹笑着靠前,對羅藝解釋:“陛下,按照我們的習俗,在開啓了血戰到底模式後,要麽舉族戰死,要麽舉族投降。但無論如何,族長做出舉族投降的決定,終究是恥辱而非光榮的事情。”
羅藝這才意識到,原來是自己不經意間揭了這些氏族族長的傷疤。任何傷疤被揭開一定會是血淋淋的,也一定會非常疼痛。
羅藝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孟浪了,所以就原諒了鐵蹄的不敬。
但是讓羅藝道歉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嘴硬道:“額外神恩不是證明了神對此感到喜悅嗎?這明你們舉族投降是正确的。”
齲齒尴尬地解釋:“既然獲得了神的喜悅,便證明舉族投降确實是正确的選擇。但做出這種決定,對族長的名聲終究不好。”
真是個固執的種族!
這樣看來,傳檄而定似乎不大可校
羅藝對這個世界已經頗爲了解。莊園裏的防禦建築稱之爲城堡其實名不符實,那根本就隻是一座稍大的炮樓而已。憑羅藝目前麾下的實力,按部就班地攻打莊園不會太困難。而城市,如果以撒桑王國的瑪爾城作爲參照,那麽城堡還真不太容易搞定。
一時之間,羅藝甚至想不出應該怎麽攻打那種大型的城堡。
難道用人命去堆?
羅藝入鄉随俗,認可了這個世界的等級觀念,但他的思想觀念還不至于一下子就變成視人命如草芥。
如果最後實在沒辦法了,羅藝也不至于矯情,蟻附攻城也不是不能接受。但現在還沒到那一步,所以羅藝決定弄明白應該怎樣攻克那種大型城堡,然後再去攻打歌德王國的主城。
于是羅藝決定:既然沒有傳檄可定的紅利,那麽就還是先易後難吧。先把哥德王國境内的莊園都收複,最後再去解決主城。
如今歌德王國共有三十一座莊園,而羅藝僅僅收複了其中的十三座,任重而道遠。
之前羅藝爲了獲得第一桶金,不得不親自上陣玩命地幹,比996還辛苦。
值得慶幸的是,羅藝現在已經擁有鄰一桶金,後續收複其他莊園的事情,也就不再必須羅藝赤膊上陣了。
有着陷陣營和輕騎兵……羅藝微微沉吟,覺得不能繼續稱呼自己最早的班底爲輕騎兵,因爲他們現在都已經是重騎兵了。
要不,也給他們一個營号?
想到就做,羅藝又招呼輕騎兵們叫過來,宣布道:“以後,你們就叫做虎豹騎。康斯坦丁任虎豹騎第一任統領。”
康斯坦丁等人不明所以,但既然是羅藝發話,他們自然連聲應諾。
這時關亞軍也趕了過來。
戰役爆發得很突然。獵豹部落發現羅藝的軍隊後就開始整隊,雙方距離五百米時,獵豹部落的聯軍就開始沖鋒。期間沒有任何廢話。
戰役結束得更突然,從雙方短兵相接到獵豹部落全面潰敗,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鍾。
關亞軍在發現羅藝的軍隊後就往戰場這邊趕過來,但是等他過來時,戰役卻已經結束了。
關亞軍氣喘籲籲得不出話來,滿臉都是興奮之情。
羅藝矜持地沖着他點點頭,然後給他交待任務。
“你讓領民處理一下戰場,免得發生瘟疫。”
羅藝琢磨了一下,又把鐵蹄喊過來。
鐵蹄聽到羅藝召喚後倒是迅速過來了,但他卻滿臉寒霜,一副誰欠了他錢不肯還的表情。
羅藝并未計較鐵蹄的态度。
這個戴森球世界以貴族共和制爲主。
貴族共和制度下的國王,權力其實很。比如斯巴達的國王,斯巴達的權力主要在五位執政官的手裏——或者名義上的元老院、公民大會的手裏,而國王不過爲祭司長、裁判長、出征時之元帥、元老院中的議長而已。
根據那個關于萬王之王的預言,羅藝似乎應該對制度進行一下改革。他打算在自己收複的領地上實施封建采邑制。而封建采邑制度下,主君對于附庸其實并沒有生殺予奪的大權。
除非是實行君主專制制度。鐵蹄敢對羅藝怒目而視,敢對羅藝闆着臉,羅藝甚至能夠以“大不敬”的罪名把鐵蹄給斬了。反之,羅藝不計較鐵蹄的失禮可以算是對他網開一面,而旁人還會奉承羅藝具有廟堂之量。
不過羅藝不打算實行君主專制制度。因爲這種制度下,國家大權集中于君主一人,于是大大的事務都需要君主去了解,去決定——那樣豈不是累死人?
更重要的是,其實羅藝心裏還有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