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谙谙認真點頭:“我拿駕駛證三年了,幫叔開個車沒問題,而且我對京城很熟悉,肯定不會讓叔迷路。”
便宜叔聽了她的毛遂自薦,眼底浮起淺遂笑意:“給我做司機,跟着我到處跑,學校不用上課?”
“我大四,該實習了。”想起自己高數考3分的成績,許谙谙撓了下耳朵,陽光下,小臉微微泛紅:“而且我是混娛樂圈的,學校裏那些專業課,對我來說用處也不大。”
便宜叔點了點頭。
這時,她的肚子又叫起來。
“還沒吃午飯?”便宜叔在問她。
“正打算叫外賣來着。”
許谙谙輕晃手機,忽地又看向男人:“叔你吃了麽?”
便宜叔交疊在手杖上的大掌,每根手指骨節分明,充斥着成年男性才有的魅力,好看卻不失力量,内搭的小立領白襯衫,還有莫蘭迪色系的休閑西裝,與他高挑的好身材完美契合,衣着不像邱林洲那般‘正經’,更像是——男人事業登頂後開始悠閑生活的狀态。
同樣是成功人士的派頭,無論是穆靳寒還是邱林洲,都不如她眼前這個便宜叔來得收放自如。
但他和景明耀那種,又是完全不同的做派。
或許因爲年齡還沒到那個階段。
便宜叔回頭,往博悅酒店的門面看一眼,似打趣的開了腔:“昨天你請我吃飯,今天該換我請回去。”
“可昨天也是叔付的錢。”自己爲七千萬抛棄便宜叔,許谙谙臉皮再厚,也不好繼續裝傻充愣:“昨天算叔請我吃飯,我今天請叔吃午飯。”
在誰請客這個問題上,便宜叔沒跟她怎麽争。
幾分鍾後,許谙谙跟着她便宜叔,重新踏進博悅大酒店。
這一次,沒人再上前趕她。
點菜的時候,許谙谙借口打電話溜出去了一趟。
鳳栖樓第三層是貴賓VIP包間。
許谙谙晃悠到點菜區門口。
兩手往伸手一背,大搖大擺的進去。
點菜區,有介紹菜色的招待員,見這麽個模樣可愛的女孩流連在海鮮池,東張西望地,似乎在找什麽,他主動上前:“小姐,有什麽能幫您的?”
許谙谙扭頭看他,咧嘴甜甜一笑:“我加道菜。”
……
許谙谙回到包間,涼菜已經上桌。
被便宜叔問及怎麽去這麽久,她眼眸眨巴,臉不紅氣不喘的扯謊:“霸總有點發燒,我叫我室友帶它去醫院,打完電話,我又幫他們選了一家靠譜的寵物醫院,所以耽擱了。”
說完,捧起茶杯開始喝水。
……
3026包間,一場飯局已近尾聲。
景蓉脫了外套搭椅子上,隻着一件寶藍襯衫,袖口捋起,當她含笑舉着高腳杯和旁邊的王總敬酒,纖白細嫩的手腕掠過,洩出幾縷濃濃風情:“有王總還有孫總幫我牽線搭橋,我相信,拿下藍衆科技隻是時間的問題。”
“景小姐,巾帼不讓須眉啊!”
兩隻高腳杯輕碰出聲,杯底紅酒潋滟,一如景蓉眼角那抹绯色。
王總不由地感慨:“如今景小姐,已經有令堂當年風姿!”
提及邱岚,景蓉盈盈一笑。
前世,她隻顧任性,最後一無所有。
重生是上天給她的機遇,讓她預知了未來十幾年的事,她自然也該做出一番成績來!
除了西郊那塊地,藍衆科技是她邁出的第二步。
現如今,藍衆科技還是一家幾個大學生合夥創辦的小公司,等到她手裏,投入大筆資金,兩年之内,藍衆就能成爲華國最好的軟件公司之一,不必像上輩子,幾個合夥人砸鍋賣鐵,熬了十年才把公司弄上市。
一鍋熱騰騰的粥被服務員端上來。
負責作陪的邱林洲,見景蓉隻喝酒不吃菜,怕她傷了胃,手裏的煙屁股一撚,拿過勺子給景蓉盛了一小碗粥。
“先吃飽,再來談生意!”邱林洲取走景蓉手中酒杯,又把那碗粥往她面前一放:“回頭你要胃疼,你那老公可得找我算賬。”
自打景蓉複婚,邱家人都看出來,她和穆靳寒就像一對陷入熱戀的男女,彼此情意正濃。
原本還想敬孫總酒的景蓉,一聽表哥提起穆靳寒,立即歇了心思,她執起調羹,一邊笑嗔:“你什麽時候還怕他了?”
“我是不怕他,卻怕你夫唱婦随。”
邱林洲又點一支煙,似笑非笑的打趣。
“穆總疼愛太太,我們早就有耳聞。”王總也笑道。
景蓉喝了口粥,味道不錯,用調羹往碗底舀了舀,舀起一塊剝皮的黃鳝肉,輕咬小口,一股子鮮香味在舌尖彌漫散開,她放下調羹,也幫邱林洲舀上一勺黃鳝粥:“别抽煙了,你也喝一點。”
這時,服務員端着水果拼盤過來。
邱林洲吃了塊黃鳝肉,肉質确實鮮嫩,見服務員在旁邊,當即吩咐:“這個黃鳝粥讓廚房再煮一些。”
服務員一愣,随即微笑:“好,您稍等,水蛇粥好像還有多,我這就叫廚房那邊送來。”
“……”水蛇粥。
邱林洲看到粥碗裏的蛇肉,一張臉青白交加。
這種感覺,就像無數蛇在身上爬。
旁邊的椅子翻倒在地。
景蓉已經捂嘴,奔向了衛生間。
邱林洲拽過餐巾一抹嘴,依然壓不下那股惡心,一腳踹向負責點菜的下屬:“你TM什麽不好點,偏點蛇肉!”話落,也忍不住跑衛生間去吐。
……
吃飯的時候,許谙谙開了個小差。
她跑到包間的窗前,推開古香古色的窗檻,樓下是一潭碧水池塘,荷葉簇擁在池塘中央,因是暮秋,荷葉周邊已泛黃,有的已成褐色,成群的錦鯉穿梭嬉戲于荷葉之間。
然後,她發現池塘裏居然有小龍蝦!
決不能放過它們!
許谙谙問邊上的服務員:“我可以釣小龍蝦麽?”
——當然不可以!
“想吃小龍蝦?”便宜叔的詢問傳來。
許谙谙循聲望過去,眉眼彎彎,讨好道:“叔,我釣起來,給你做麻辣小龍蝦!”
她的便宜叔放下了蟹腿,又用毛巾擦拭手指,笑容也驅散他五官的冷峻,嗓音沉緩:“你要真釣得起來,整個池塘的龍蝦都能歸你。”
“這個,叔你說了可不算!”
說着,許谙谙扭頭,又問服務員:“那我能釣不?”
“當然能啊!”服務員疊着手,臉上笑得像一朵綻開的菊花:“您稍等片刻,我馬上爲您準備垂釣工具。”
------題外話------
谙谙是那種隻要有機會、有仇基本都當場報的黑蓮花,跟一般的總裁文女主不一樣,大家要習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