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谙谙是自己醒過來的。
睜眼的時候,腦袋還有些迷糊。
她發現自己趴在地上,身下是草墊,嗆人的腥臭味撲鼻而來,周遭還有鎖鏈晃動的細微響聲。
等許谙谙爬起來,終于看清自己身處的環境。
這是一間底下懸空的吊樓。
最重要的一點,二十幾坪的吊樓裏坐着不少女人。
一眼望去,至少有四五十個!
這些女人膚色各異,人種也不一樣,有的像歐洲人,有的像印度人,也有的像阿拉伯人,就像集郵似的,各具特色。
她們統一穿着髒兮兮的棉麻背心和修身短褲,乖乖坐在角落,雖然狼狽,卻又不失頹廢美。
許谙谙動了一下,手腕處的沉重,讓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跟這些女人一樣戴了鎢鐵打造的手鐐。
至于她身上,也被換上同款背心跟短褲。
看過滿屋子的波濤澎湃,許谙谙低頭瞅了瞅自己的小籠包,就像一個侏儒強行擠進一群變形金剛裏要求組團打怪……
很快,她就察覺屋裏的不對勁。
這麽多年輕女人。
她醒來後,别說關心她一句,就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
這些女人安分的模樣,就像舊時被馴服的奴隸。
看着腕間的鐐铐,許谙谙想起那個土著,心裏愈發的不安,所以她不是被綁架,而是被人販子給拐了麽?!
再看窗外,是熱帶雨林才有的棕榈和油椰子。
……她很可能已經不在華國。
她才二十一歲,還沒結婚,也沒成爲流量大明星,不就糊了個屎,怎麽就被拐賣了?
而且,她是代景蓉受過。
像這種地方,就該景蓉那種大胸妹過來。
許谙谙不再坐以待斃!
結果,對上外面值守的女土著那雙冷漠眼睛,她剛離開草墊的臀,重新又乖乖放回去。
女土著看着她的眼神飽滿警告。
許谙谙就像沒瞧見,拔了兩根幹草玩,裝傻充愣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收回目光,女土著跟同伴交頭低語。
然後,同伴離開了吊樓。
許谙谙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或許是因爲女土著在同伴離開之際,又朝她投來了‘要叫她好看’的一眼。
“零?”許谙谙終于想起自己也是有外挂傍身的人,顧不上會被旁邊的人當成神經病,小聲問:“零,你在不在?”
可是,外挂沒回應她。
許谙谙不死心:“你說過會保護好我,我記着的!現在我被壞人抓了,你必須送我回家,不能耍賴——”
話未說完,她就挨了狠狠一鞭子!
“啪!”右手臂上,一陣皮開肉綻的痛楚。
許谙谙沒留意女土著的靠近。
等她想避開,對方扯過她的鐐铐把她綁去柱子上。
“等我幫手來了,你打我會付出代價!”許谙谙疼得不行,但她強忍着眼淚,不想如這個土著的意!
見她居然還嘴,對方揮着粗皮鞭對準她白皙的手臂又是一下,嘴裏罵着許谙谙聽不懂的語言,膀大腰圓的兇狠勁,打得許谙谙身上到處是傷痕!
周圍人一動不動看着,臉上盡是冷漠。
最後,女土著被同伴拉出去。
對方離開前,還往許谙谙肩頭重重踹一腳!
許谙谙被打得蹲在地上。
她好疼,渾身都疼,疼得站不起來。
眼淚終于不要錢地往下掉。
明明他們要抓的是景蓉,爲什麽抓錯人還打她?
……
手機震動不止的時候,林穆正在參加CR集團的員工技術大會,不管是CEO還是CTO,爲鼓勵員工的創新精神,統統坐在台下當陪客。
當林穆敞開西裝從内袋取出手機,坐在隔壁的CEO白衍笙瞥來一眼,半真半假的笑:“咱們林工就是貴人事忙。”
林穆隻看一眼手機,又把手機收回去。
爾後,也回了個場面上的笑:“等哪天我賦閑在家,‘貴人事忙’四個字就該贈送給白總。”
白衍笙沒再接腔。
在外人看來,CR兩大高層相談甚歡。
……
又過了一會兒,記者發現CR的首席技術官突然起身離場。
坐在白衍笙後方的特助探身,低聲問白衍笙:“總裁,林工出去了,要不要我……”
“不用管他。”白衍笙靠着椅背,十指交扣輕敲:“估計是收到消息知道蕭霆夫婦要來CR,心情不好也情有可原。”
……
林穆踏出CR的會議廳,直接回樓上辦公室。
西裝内袋裏,手機再次瘋狂震動。
電梯停在五十八層,有員工捧着文件經過,遇上林穆從電梯裏出來,剛想問候,然而,看到林工那黑得不能再黑的臉色,她噤聲退到一旁,那股可怕的嚴厲氣度讓她變成一隻被掐住喉嚨的鹌鹑。
直到林工推開辦公室門進去,她的手腳才算活過來,生怕被領導遷怒,趕緊溜。
……
林穆拿起大班桌上的平闆。
當他打開‘許谙谙’的信息庫,手機震動才停止。
此刻的‘許谙谙’各項數值處于崩潰邊緣。
一旦代碼崩潰,意味着‘許谙谙’這個NPC在遊戲裏死亡。
平闆上的橙色警報,除了提醒‘許谙谙’出現意外,也提醒技術員有玩家在遊戲中使用瞬移外挂。
林穆很快就追蹤到‘許谙谙’的方位。
投屏上,是一個位于非洲雨林深處的部落聚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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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右眼麥粒腫了,要大小仙女們親親抱抱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