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教室,女生忙着掃地擦玻璃,男生在進進出出搬桌椅。
蔣羽搬着桌椅從前門出來,林子濤側身,穆淮安沒及時躲開,疊在桌上的椅子眼看要掉,擡手扶了一下。
“謝....”唇邊剛溢出單字,蔣羽透過凳子腿間隙看到那張看似儒雅的面龐,手一抖,連桌帶凳砸在地上。
聲音弄得挺大,走廊裏的人都吓一跳,落來不少目光。
許爺頭号迷弟心态有點崩:“穆淮安,你來幹嘛?”
好在許爺被班任叫走,現在不在,不然班級門口可能都得見血。
目光淡淡掠過他,男生沒有作答,徑直走進教室内,在一衆藍白校服裏尋找女孩身影,沒找到。
他駐足,叫住恰好經過的女生,态度有禮,那張臉也足夠有誘惑力:“你好,請問南意在嗎?”
那女生被這神顔晃得七葷八素,吞吞口水。
“那個....南意在水房。”
“謝謝。”男生禮貌颔首,随即轉身邁步離開。模樣無害至極,也沒有任何找麻煩的想法。
待他走後,被問的女生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他是三中穆淮安嗎?”
有人接話:“是吧。不過他找南意幹嘛?”
蔣羽聽到他找南意,覺得不對勁,把桌椅的麻煩事甩給林子濤,匆匆跟了過去。
……
除了給甯知許洗過衣服外,百億千金沒幹過苦力,洗抹布和接水對她來說都挺難。關鍵是,她嫌髒。
站在水池邊半天不想下手。
周圍走了好幾批人,甚至水房隻剩她自己了,她還叉腰站在那裏望着髒兮兮的抹布,不想動。
穆淮安問到水房位置,遠遠看到有個小姑娘在那對着一盆水嘀咕什麽,随着他走近,嘀咕聲音逐漸清晰。
南家小公主在念叨:“髒。”
除了大力腦殘花瓶以外。
穆淮安又加了給她添了一個标簽:矯情。
斜倚住門邊,男生長身如玉,眉眼工整绮麗,叫她:“南意。”
南意聞聲偏頭,看到穆淮安那張臉,本來郁悶的心情更加煩躁。
“你來幹什麽?”
她警戒盯着來人。單手握住水盆邊緣,做好了揚他一身水的打算。
有過被過肩摔和潑水的慘痛經曆,穆淮安識趣的沒靠近,摘下包,從裏面拿出一個精緻的絲絨盒子。
朝她晃了晃:“晚宴那天你走的早,秦姨沒來得及給你,讓我帶給你的。”
秦姨,秦思虞。
總愛送她小禮物。
南意握着水盆的力道沒松,朝他揚揚下巴:“那你放下吧,你可以走了。”
水房到處濕漉漉的,這又是個絲絨首飾盒。
穆淮安走過去,遞到她面前,伸過來的手腕上戴着一塊名貴手表:“自己拿着。”
南意瞪他一眼,接過來,随手放進校服褲袋裏。
....
蔣羽一直趴門邊偷聽。
沒聽出什麽不對勁的,正要回班級,轉身見到走廊盡頭朝着這方向而來的少年,心中警鈴大作。
連滾帶爬撲過去攔人:“許爺,你去哪?”
“洗手間。”少年淡聲。
水房在男女洗手間之間,甯知許要是想進男洗手間勢必會經過。
蔣羽撓頭,腦抽來了句:“大佬還親自上廁所呢?我替你吧。”。
甯知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