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不太靈光的腦子用盡全部智商和情商消化甯知許一句一句不間歇砸下來的話語。
那個清冷漂亮的少年就這樣注視她,漆黑眸子裏皆是她的面孔,薄唇一張一合,聲線華麗磁性,像是惑人的海妖一般攥緊人的心髒,一不小心便會沉溺其中。
這人是專門爲哄騙小姑娘而生的吧。
沒經曆過這種心髒都要蹦出來的刺激感,坐在床中央的南意閉着眼睛連連後退,最後雙手捏着耳朵,屈膝将臉埋在膝間。
心跳的速度超過以往全部頻率。
小姑娘呼吸都在驟停又驟漲。
甯知許吐出來的每個字都跟有魔力似的在她耳邊打轉,令人幾乎無處匿藏。
而這個鐵了心要個答案的執拗少年也壓根不給人喘息的機會,步步緊逼。
她挪動一寸,他逼近一寸。
最後把南意逼得無處可逃,靠在床頭。他跪坐在床邊,陰影壓下來籠罩住她。
南意周身全是他的氣息,吞噬她的神經。
“南意,許爺不是什麽好人,從前不是,現在也不是。我給你兩條路,要麽主動回答我的問題,要麽許爺隻能狗一點,來點強硬手段。”
完完全全處于被動的南意慢慢擡眼。
小臉都是番茄色。
她結結巴巴:“我……我力氣大,你不能打我。”
不打她,和力氣無關。
少年卻還是斟酌着換了條件:“好。那你是想現在回答我的問題,還是打我一頓出氣再回答?”
南意抓着燙燙的小耳朵,唇瓣幹澀不已:“我還沒成年。”
甯知許點頭:“所以我隻表白。”
言外之意:等你成年,那其他的事情就沒準了。
腦袋裏的思緒像一團漿糊。
看他逼近的臉,小姑娘也不顧什麽邏輯不邏輯,噼裏啪啦連珠炮似的吐字。
“你别再靠近了!甯知許,你這個大膽的刁民。我....我是百億校花。”她擡手擋在身前,阻擋兩人過近的距離。
少年聽話地沒再動,認認真真回應焦躁的小姑娘:“巧了,傳聞我是校草。百億沒有,命一條。”
南意:“我爸力氣很大,會掰彎鐵棒打你。”
甯知許:“隻要打不死,你就不算喪偶。”
南意:“我将來可是影後,你隻是普通人。”
甯知許:“你要是喜歡,我當個不普通的水軍也行。”
南意:“我能歌善舞,你一無是處。”
甯知許:“正好襯托你的光環。”
她越焦慮不安,他越鎮定從容。
“我.....”南意找不到話了。我了半天,也沒吐出下個字。
甯知許自始至終都目光沉沉注視她,握住她抵在他身前的手,将熱烈情感盡數傾吐:“南意,隻問你一句喜不喜歡。”
他太認真了。
認真到像是要把餘生安排給她。
南意放下揪住耳朵的另一隻手,垂在一側輕輕勾住床單角。
“如果不喜歡呢?”
“不太信。”
“那喜歡呢?”
甯知許看着她,把僅有的一絲對世界的熱愛和期待盡數奉獻給她。。
“那就一起奔赴十八歲吧。等成年之後許爺給你能給的全部,你給我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