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哭聲席卷少年全部的理智，他自以爲内心築起的堅不可摧城牆盡數崩塌。

雙手将人攬在懷裏，輕拍她的背細聲哄着：“好了，好了，許爺沒事。不哭了啊。”落滿星辰的眸子裏盡淬溫柔疼寵。

南意抱着他的腰，臉埋在他身前，把他的外套哭得一塌糊塗。

她不曾參與他的這幾年，她的甯知許許到底經曆多少痛苦，獨自背了多少難過。

是不是都沒有人哄哄他？

南意越想越難過，最後完整音節都吐不出來，隻是窩在少年懷裏一個勁的哭。

甯知許身上沒有紙巾，他抱住女孩，從她背後書包第二層内側裏找到一包紙巾。一連抽出好幾張。

将女孩從自己懷抱裏放開一點距離，單手攬着人肩膀，另一隻手用紙巾去給她擦眼淚，微微彎身。

看到女孩淚汪汪的眼眸，少年整個人顯得束手無措：“乖，不哭了....”

少年顯得有些笨拙，嘴裏重複相同的話語，也不會說其它了。

南意躲着不讓他擦，牟足勁往他懷裏撲，就是想抱人。

甯知許舉着紙巾看埋在身前的小小一隻公主殿下，手掌落下在她頭頂摸了把：“你這一哭，可真要了許爺的命。”

在他懷裏拱來拱去，小姑娘的眼淚一股腦地糊在他身上：“甯知許，你不開心你也哭。我不笑話你。”

少年抱着她笑。

“本來不開心，看到你我就開心了。你是許爺的開心果。”

南意還在不安分地動：“我是公主殿下。”

“好。”

校園第一扛把子無條件妥協：“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愛美的小姑娘滿臉都是眼淚，看着有點慘，少年再度給她用紙去擦，小姑娘嫌棄地躲開：“這是我擦桌子的，不能擦臉。”

甯知許收了紙巾，想用衣袖去擦，也在半路被制止了：“有細菌。”

這可難住了人：“那怎麽辦？天然烘幹眼淚？”

小姑娘吸着鼻子，擡擡下巴：“用手啊。”

這真是能玩死人。

指腹貼在她的眼尾，輕揉了下，少年低歎：“哭成這樣，不知道的以爲許爺把你怎麽了？”

南意抱着少年的腰，不以爲然地撇嘴：“要是怎麽樣，也是我對你。”

“嗯。比如說撲過來親許爺一口。”

提到那個親，南意臉頰有些發燙。

嘴上卻不在意地哼聲：“你說過親你不用等到十八歲的。”

當時他送到她嘴邊，她都不要。現在拿着話出來噎他。

将人的臉仔仔細細擦幹淨，甯知許幫她整理貼在臉上和脖頸處的發絲，老幹部教育口吻：“公主殿下要矜持，因爲會碰到壞人....”

話沒說完，小姑娘踮腳又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速度快的令人毫無防備。

她仰着頭沖他笑，泛紅的水眸全是歡喜：“你話真多。”

甯知許的話其實不多。

其中她有兩句印象深刻。

一句：親臉可以不用等到十八歲。

還有一句。。

南意，等有一天，你遇到真正喜歡的人，你就去抱他然後給他一個真正的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