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
她的小腦袋枕在他肩頭,毛茸茸的發頂蹭着他脖頸,像隻小奶貓一樣乖。
少年咬着那隻流湯的蟹黃包,心髒瞬間崩裂塌陷,軟成一團熱乎乎的棉花糖。手指輕輕戳一戳,即可凹進去的那種柔軟。
聲線帶着獨特的少年感,他忍不住問:“爲什麽喜歡抱我,還說養我?”
沒有緣由,隻是他莫名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小姑娘嗅着他身上幹淨好聞的味道,不假思索的開口:“你是我許爺,你長得好看啊。”
這是完全出自本心不需要考慮的回答。
軟乎乎的棉花糖突然不那麽甜了,少年平靜地嗯聲:“還有嗎?”
南意疑惑地歪頭:“這還不夠?”
“....夠了。”
細密的睫毛輕輕抖了抖,少年斂去眸底所有的情緒。
談不上什麽失望不失望。
本來也沒指望什麽。
默了幾秒,少年沒端粥的那隻手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很溫柔的模樣:“南意,等你長大遇到喜歡的人,你就去抱他,然後給他一個真正的啾咪。現在不可以看到好看的就抱,因爲有人會趁機欺負你。”
甯知許從來沒跟她一口氣說這麽多話。
這口吻簡直比南耀業先生還像個家長。
南意不以爲然的輕笑:“你就不會啊。”
她每次抱他都避免和他貼得太過親密,甯知許也從來沒做出不規矩的事情。
小姑娘還在笑:“你沒有欺負我啊。”
有些人純得就像白紙,心思澄澈幹淨得令人舍不得碰。
少年單手攬住她的腰,給她抱到了折疊床上。
望着她幹淨透亮的水眸,歎息她的不谙世事。
“許爺可不是什麽好人。”
“全靠忍。”
南意:.......
直到他出去熱粥,南意還坐在小破床上出神。
狗東西跟她搞顔色呢是吧?
忍什麽忍,她平億近人,又不是不準他抱他啾。
還說什麽等她長大以後?
上次剛說完十八歲兩人可以啾咪,這會又告訴她去找喜歡的人?
喜歡個屁。
她就要啾他抱他養他。
許爺身體裏住着一個老古闆,天天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要是真那麽矯情,那她就委屈一點養這個狗東西一輩子好了。
要不然幹脆到法定年齡嫁給他算了。
啧,那可真便宜這個狗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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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波爐發出工作的聲音,少年斜倚着櫃台,垂眸出神。
陳安歌抄着褲兜叼煙下來,沒往下走,站在樓梯半路看他:“你還吃飯?我以爲你要去砸場子,跟欺負南意同學的人拼命呢?”
提起那些人,少年擰眉:“明天。”
“你還能忍一夜?不是你脾性啊。”陳安歌吐了個煙圈,桃花眼微眯:“有人在故意找她麻煩。”
甯知許嗯聲,嗓音很淡:“我知道。但今晚沒法過去,她在這。”
“怎麽?南意同學不敢自己待着?”
陳安歌故意逗他,扯出壞笑:“我留下陪她不就得了。”
少年視線陰涼:“那更危險。”
“聽聽你這話,你的馬子,兄弟能動嗎?”男生啧聲,面帶失望地看着這狗。
微波爐發出叮的一聲。
甯知許端粥回休息室,順帶觑他一眼:“沒事别下樓。”
陳安歌微笑的操了一聲。。
屋内,小姑娘已經換了個姿勢,懶洋洋趴在床上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