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泊陽捧着飯碗看旁邊兩個女孩,識趣地挪到南南對面坐。
糖紙滿臉歡喜溢上眉梢,南意額角突突的跳:“該不會跟陳安歌有關系吧?”
“嗯嗯。”
女孩點頭,随便撥開粘在臉頰兩側的發絲:“安安不準我去找他,我實在找不到理由接近他。但我今天聽你說曲慫慫挨打的事情,忽然冒出了個好想法。”
吃飯正吃得愉快的小可愛,冷不丁從飯碗裏擡頭:“誰是曲慫慫?”
貌似冒犯到他了。
唐栀輕聲啊了一聲,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心虛地瞧着對面的男生,氣音都弱了幾個度:“我不是說你....是....”
她也不好說是南意這麽叫他的。
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兩個軟萌的慫包,個頂個的慫。
南意瞪曲泊陽一眼:“吃你的飯,你就是曲慫慫!”
“我不是....”被兇的小崽子一邊扒拉米飯,一邊低聲抱怨:“我是曲泊陽.....”
真是看着就想讓人欺負的慫貨。
忽略掉這個背景闆,南意咬着大閘蟹問唐栀:“你想幹嘛?找人打陳安歌一頓?不行吧,他和許爺在打架這方面可是祖宗。”
“不是啦,我是想讓你找韓理幫忙在台球廳附近堵我,給安安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唐栀和陳安歌第二次見面就是俗套的英雄救美劇情。
俗不可耐,可唐栀偏偏掉進去一個爬也爬不出來的深坑。
南意分給她一隻肉質鮮嫩的蟹腿,把不好啃的部位扔到曲泊陽碗裏:“爲什麽找韓理?你們認識?”
“不認識啊。”唐栀慢慢吃東西:“我知道你認識他。我實在想不到别人了。”
剛想說你怎麽不找校園扛把子許爺。
話要出口她才反應過來,許爺和陳安歌是穿同一條褲衩子的鐵兄弟,這種事他肯定是陳安歌渣男隊伍的。
找韓理不是難事,麻煩的是南意不想幫忙。
明白她的想法,糖紙抿抿唇,聲音透着可憐:“就一次,最後一次了。”
糖紙有時候一點也不傻白甜,超級會利用自身優勢。
比如現在,她雙眼含淚可憐巴巴的求她,南意郁悶的連帝王蟹都吃不香了。
“說好了,就一次。”
“嗯嗯。”
當晚,三個傻憨憨在餐桌上用帝王蟹殼搗鼓出來一副作戰圖。
萬事俱備,隻差韓理。
......
想找韓理可太容易了。
南意第二天坐公交車随随便便就逮到人。
韓理看她周圍沒有二叔,清晨的心情頓時愉悅不少:“小南意,你怎麽總是不理哥哥啊?”
本以爲得到一記白眼的男生,破天荒收到她的回複:“早啊。”
呦呵。
轉性了?
開竅了?
終于感受到他韓理霸霸的魅力了?
男生雙手插兜,痞裏痞氣地撞了下小姑娘的肩膀,刻意壓低了嗓音:“哥哥給你的愛心衛生巾收到了嗎?”
爲什麽要在公交站問這種事情?!
要是平常,韓理這肩膀算是保不住了。。
但想到自己受到唐栀的委托,南意放棄弄斷他手臂的想法,斜眼看他語調輕飄飄:“嗯,不愧是你,買的都是棉質不側漏的,超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