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中觀衆席那邊靜的就跟不是來看比賽似的。
兩個學校的學生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态。
三中人一臉懵逼。
球隊裏有人嘀咕:“什麽情況?這他媽打比賽這麽沒激情嗎?這幫呆子不會趁這個時間刷題吧。”
剛下賽場的男生接過隊友遞來的礦泉水,聞言,一邊擰開瓶蓋一邊随意往對面投去視線。
落在額前的發尾都被汗水打濕,略微淩亂的散在眉骨傷疤處。
面容斯文,卻隐隐透着至骨野性。
汗珠順着棱角分明的下颚弧線流淌至頸線,最後浸濕在球衣裏。
扯唇,笑容噙着譏諷:“他們都輸的這麽慘了,許爺還能忍着不上場,也是厲害。”
知道穆淮安就是爲了挑事來的。
旁邊的隊友給他遞過去了自己的手機:“我有個朋友是他們學校的。剛發了個條狀态,許爺好像在忙着.....校園霸淩呢。”
穆淮安喝水動作一頓,眉梢微微上揚:“霸淩?”
視線下移,他掃了眼屏幕上的文字。
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兩下,隊友接着說:“好多人都發了類似狀态,說許爺盯上了個女生,天天欺負她。”
“要我說這事沒有可信度。不過他最近身邊還真出現個小姑娘,那模樣絕了。”
“說是許爺的小媳婦我都信。”
事關甯知許,穆淮安難得饒有興緻地多問兩句:“漂亮?”
一回想起那張臉,男生激動地都快拍大腿了。
“實不相瞞,前些日子在公交站牌我遇見她一次,魂都沒了。”
“剛才十中第一組啦啦隊就有她。穆哥,你來晚沒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指腹輕輕摩挲瓶身,穆淮安輕笑,嗓音悅耳:“叫什麽名字?”
校服上面都别着名字标牌呢。
男生秒回:“南意。”
**
南意不想回去看籃球賽,也不願意累巴巴地擠公交。
回更衣室換好衣服後,她打電話給沈伯來接她。
甯知許先回台球廳,沒和她一起走。
豪車停在了學校外兩條街,南意手裏拎着染血的校服和啦啦隊服,又跟接頭似的上車。
舒适地窩在後座,她躺了幾分鍾,情不自禁想到了‘穆淮安’這個名字。
平時的許爺也是冰山裝逼臉,但今天明顯是不開心的。
看在他給她送衣服,又有那麽一點小溫柔的份上,南意準備哄哄他。
畢竟許爺不快樂,會影響她的抱抱。
起身坐直,腦袋探到前排座椅旁,她問開車的沈伯:“沈伯,如果一個人不開心了,怎麽哄他?”
從小到大除了曲泊陽之外她沒其它朋友。
曲泊陽壓根不需要哄,随便順順毛都乖的不得了。
哄人這方面,毫無經驗。
牛奶也不見得次次管用。
沈伯想了一下:“投其所好呗,送她一些小禮物,說幾句安慰的話。”
“這樣啊....”
南意暗暗琢磨片刻,又回到後座坐好。
投其所好。
甯知許喜歡泡面,喜歡牛奶,還喜歡.....
哦,他說過混社會的都喜歡錢和美人。
這太容易了——。
錢,她有的是。美人,她自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