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媽二叔。
提起這個稱呼,南意控制不住地回想起親爹崩人設現場。
太羞恥了!
被大侄女這個稱呼支配的恐懼注定無法消散了。
南意歎氣:“許爺,你碰我底線。我目前不打算理你了。”
白皙的臉頰悄然爬紅,琥珀色的瞳仁蘊着薄怒,似乎是想要發作卻又在極力忍耐。
模樣挺有趣的。
想逗逗。
“不理我?”
少年打起幾分精神,傾身湊了過去,單手撚着她的後頸,觸感依舊滑到爆。
稍微用了力,他迫使小姑娘和他距離近了幾公分,面對着面,兩人的鼻尖都要貼在一起了。
知道她愛臉紅,少年故意在逗,嗓音低緩萦繞在耳畔,激起女孩肌膚都在顫栗:“目前是多久?”
要命了,要命了!
南意有認栽的挫敗感。
媽的。
對着這張臉,誰他媽能拒絕啊。
瞳孔裏微乎其微的薄怒消散的幹幹淨淨,她注視着少年染着笑意的眸子,嘴唇有點幹。
但這近距離接觸——
她怕舔唇舔到了許爺的。
過了好半晌,才動了動唇:“目前過去了,我還要繼續理你。”
“沒出息。”
少年指腹撚着她的頸後肌膚,愉悅的笑聲像是從胸腔裏發出來,真真切切的笑意漾在唇邊:“鬧脾氣都不會鬧的久一點。”
鬧脾氣。
不存在的。
“老大,你頂着這張臉,做什麽我都能原諒。”
南意雙手托腮,順勢手肘搭在少年膝上,上挑的眉梢自成風情,可模樣偏生是最無辜單純的。
她甚至不覺得這樣的姿勢有什麽不妥。
隻顧着美滋滋舔顔。
骨節修長的手指從頸後挪到女孩耳根,不輕不重捏了一下,挑起半眉:“确定是我想對你做什麽?你目光都快把我生吞活剝了。”
對待美的事物向來不由自主。
南意未等反駁,少年動了動腿,在她注視下起身,語氣依舊很裝逼:“走,許爺教你打台球。”
啊?
驚喜來的猝不及防。
**
南意的出場令本來氣氛正常的台球廳發生變化。
一個個小青年看的眼睛都綠了。
但看到站在她身後的少年,衆人連搭讪的勇氣都沒有。
這……誰敢動啊。
陳安歌在室内不抽煙,煙瘾上來了,也隻是嘴角咬根煙解饞。眯眼望着許爺要手把手教學的架勢,嘴角勾起邪氣的弧度,話語略有有些模糊不清:“可以啊許狗,開竅了。”
社會許爺冷眼睨他,沒做回應。
找了個還算順手的台球杆丢給小姑娘,輕飄飄落字:“玩吧。”
唐栀也忍不住過來看熱鬧。
被一群人大張旗鼓地圍觀,南意拿着台球杆都覺得燙手:“你教我啊。我不會。”
許爺抱臂靠着桌面:“你趴下,打就行了。”
???
南意有很多疑問。
許爺教你打台球,原來是這個教法嗎?
陳安歌要日了:“我說,許狗你他媽做個人行嗎?”
聞言,唐栀拉了拉他的衣袖,聲音軟軟的:“安安,不要說髒話。”
“嗯。”
陳安歌嘴上應着,眼底卻略過一絲不耐。也從那根嫩白的手指裏抽走了自己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