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回到教室從桌洞裏翻出了皺皺巴巴的大榜排名。
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找韓理的名字。
果不其然是他。
總分比她高一分。
她又看倒數第五十的成績,比她現在總分高出二百分。雖說最後一名的進步空間很大,可她科科幾乎單分,冷不丁提高個二百分也是有難度啊。
再看看大榜第一的成績。
南意覺得她不配給大佬寫作業。
人生好艱難啊。
她爲什麽不能靠臉吃飯呢。
旁邊的甯知許,同樣都是天天吃飽了睡,差距卻差了十頁大榜成績單。
“許爺,你是回家偷摸學習嗎?”
這種人俗稱學婊。平時不學習,一問就說考的不好,結果天天學習到淩晨,成績好到飛起。
南意懷疑甯知許就是這種人。
許爺在看書,聞言,眼皮都沒掀一下:“關鍵是要有腦子。”
接着補充:“恰好你缺少。”
不怼人會死系列。
南意把桌子移回到他旁邊,兩張桌子并在一起,努力拉近與大佬的距離:“近朱者赤,我來沾染沾染您的才華與智商。”
吸取過兩次教訓,甯知許往一旁側了下身:“我說過,離我遠點。”
狗屁的近朱者赤。
簡直是近她者死。
離上課時間還有兩分鍾,甯知許沒睡覺,班裏的人也都放心大膽地在前排說笑。
南意趁亂往同桌身邊湊,無聊地想要逗逗他:“诶,除非你承認是我老大,不然我憑什麽聽話。我偏不離你遠點。”
女孩子聲調活潑,其中逗趣的意味很濃。
就像是小時候那樣,搶他的辣條還回頭沖他略略略。
超級無敵……欠收拾呀。
如今。
少年偏頭看女孩湊過來的臉龐,白白嫩嫩的能掐出水。皮膚細膩的甚至可以看到細軟的絨毛。琥珀色的瞳仁澄澈清透,眼底還蘊着淺淡的笑意。
還敢笑?
嗯。
一如既往的欠扁。
南意的小爪子在老虎頭上一下一下試探,終于玩栽了。少年擡手撚住女孩纖細白皙的脖頸,手指輕輕在那一小塊皮膚上摩挲,垂首,溫熱的呼吸灑在她逐漸變紅的耳尖,嗓音帶着少年時代特有的低啞,卻又莫名的蠱惑人心。
“叫老大。”
“以後罩你。”
耳朵和脖後都癢癢的,南意縮了下肩想要躲,頭頂響起了警告聲:“敢躲,我就咬你耳朵了。”
作勢,他真的往下壓了一寸,柔軟的唇瓣幾乎貼在她的耳尖。
“我喊老大,你能不能幫我提高二百分。”
如此危急時刻,南意滿腦袋想的都是分分分。
甯知許輕嗯:“叫吧。”
叫一聲老大的好處那麽多,南意求之不得,什麽尊嚴羞恥去死吧。
“老……”
“甯知許,你在做什麽?!”
突如其來的喊叫聲粉碎了南意的夢,從後門冒出來的人影也吓了人一跳。
本來熱鬧的班級刹那安靜,不明白發生什麽事的學生紛紛回頭。
就見他們的班主任站在教室後邊,聲嘶力竭大喊:“甯知許,你放開南意!打人是要記處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