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一點也不傻,還知道吸着鼻涕和她談條件。
微微咬了下粉嫩的唇,女孩子聲音溫軟,語氣卻格外認真:“我告訴你我怎麽護理頭發,你要繼續罩着我不受欺負。”
十中人的腦回路都很令人驚奇。南意歎息着搖了搖頭,重新塞上了耳機:“妹妹再見。”
見她走了,傻白甜起身拍拍土,跟了上去:“你,不幫我?”
“我很忙。”
南意背對着她擺擺手。
因爲頭發跟她談條件,妹妹還是太年輕。走出校園,穿過一條街兩條巷子,南意彎身進了一輛低調的限量豪車。
南耀業爲了讓她隐藏身份也是煞費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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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意上車後一秒卸下表情,腦袋探到前排看司機叔叔:“沈伯伯,我爸今天是不是很生氣?”
“有點。”沈伯瞧了眼小姑娘委屈的樣子,話語盡可能含蓄一點。
他要是說你爸爸今天差點氣的吸氧,估計她能跳車跑了。
小姑娘哎了一聲,調換一首悲涼氛圍的音樂,窩在後座等待家裏的審判。
因爲看了一場熱鬧,南意回家時間比以往晚一些。
車子緩緩停在本市最豪華的别墅區。
南意按了密碼進門,一進門就看到端坐在客廳的人。
南耀業年過四十,身材和樣貌仍是人中翹首,溫和斯文,俊美儒雅。當然,舔顔的前提是忽略他手裏逐漸變形的鐵棒。
母親大人和小姐妹出國血拼,南意連個求救的人都沒有。
“爸,我錯了。”南意很慫地躲在沙發後面,不忍直視他手裏的武器。
南家人祖傳力氣大。
她踢壞門都是小意思,她親爹能徒手掰鐵棒。就問你怕不怕!怕不怕!
南耀業起身,掂量掂量手裏的棒子:“你月考成績發我手機上了。總分成績還沒人家甯知許一個零頭高。南意,你是用嘴叼着筆答題的?還是用屁股學習的?”
“一腳踹爛班級的門,我看你是要上天。”
“我今天非得打死你個小兔崽子。”
成熟穩重,人前溫文儒雅,做決策雷厲風行的男神總裁私下裏就是這個樣子。口吐芬芳,怼人超級溜。
眼見鐵棒都要成爲拐杖,南意小可憐瑟瑟發抖:“爸,隻要别打我,條件随便你開。”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
唯獨怕親爹大魔王。
命保住,其他都好說。
呦呵。小姑娘上道啊。南耀業似是猶豫一下,故作出不太信任的樣子:“條件随便開?”
“對!”
“下個月開始不準買雜志,買周邊,買唱片等,一切和學習無關的東西。”
“……行!”南意咬牙。
“在學校聽甯知許的話,下個月成績必須提高五十名。你排全校倒數第一,發展空間很大。”
“……”提條件就提條件,爲何要進行人身攻擊?眼見大魔王逼近一步,南意毫無尊嚴地開口:“行。我盡量。”
南耀業滿意地嗯了一聲,眉頭稍稍舒展一丢丢:“爲了讓你盡快達到要求,在校除了知許的幫助外,我還給你請了一個家教。和你一個學校一個年級,合作夥伴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