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下課鈴聲響起,整個教學樓學生嘶吼着沖向學校食堂。
肉菜就那麽多,經過一上午的頭腦折磨,這些餓狼們可不是要抓緊去搶。
南意從來不在隊伍之中。
她的三餐是廚師專門準備的,家裏的傭人每天會來給她送飯。
黑闆上方的時鍾分針已經指向十,還是沒人過來,想也知道怎麽回事。
闖禍了。
就得餓着。
南家不成文的家訓,隻針對南意。
有氣無力趴在桌上,南意有點想吃三文魚炭燒排骨鮑魚一品翅……
“許爺,你中午要去幹那幫孫子去?”
約莫過了二十幾分鍾,教室裏陸陸續續開始有人回來,蔣羽和班裏幾個男生圍着甯知許,還在追問他課間操說的‘幹人’那件事。
“回座位去。”社會許爺向來冷漠如冰,将手裏提着的塑料袋放到桌上,連話都懶得多說。
視線掃到南意背對着他趴在那裏像是在睡覺,少年擡腳勾住椅子往後一拉,椅子腿摩擦過地面,發出‘滋啦滋啦’的噪音。
眼見女生不耐煩地伸手捂住耳朵,甯知許踢了踢她的凳子:“約架,走?”
“卧槽!”
剛滾回到座位的蔣羽聽到這話,叫喚聲快把房頂掀了:“許爺,那孫……”
嘴上及時刹車,蔣羽改口:“惹你的人是校花啊?”
十中曾經校花另有其人,隻是南意轉學後,男生們轉換營地,在心裏刷新了一次排名。
“校花?”許爺嗤笑,視線下移,眼皮都懶得擡一下。
多餘的話沒有。
硬是摻雜了一丢丢蔑視。
這話觸及底線了。南意擡頭,對上那又跟看‘小辣雞’似的眼神,怒火從腳趾蓋竄到了天靈蓋:“你說我不漂亮?”
大概沒想到有女孩子會這樣直白反問,少年垂眸靜靜看她因爲憤怒而漲紅的臉蛋幾秒,緩了一瞬才開口。
語調慢慢的,有點懶,有點敷衍:“沒。我覺得校花不夠,國花才準确。”
這話是誇人??
南意不開心:“你說我是菊花?”她的認知裏,國花是菊花。
甯知許覺得小姑娘智商有點感人,并不想接她的話。
蔣羽和其他幾個男生看的雲裏霧裏。
不是約架嗎,爲什麽談論起花了?
而且,神他媽菊花。
“許爺,南校花新來的不懂規矩,你就别跟小姑娘計較了。再說了,那臉蛋,你舍得下手啊?”蔣羽有點可憐南意,主要是憐香惜玉,心疼那張臉。這要是被揍一拳,多可惜。
憐香惜玉?
對許爺來說就是個屁。
甯知許沒什麽耐心,單手提起女生後脖領,拉着人從後門離開,見那群男生有沖過來的架勢,許爺側眸,語調很淡:“别跟着。”
然後,真的沒人敢跟着。一個個在教室捶胸頓足。
這個時間差不多學生們都從食堂回來。
本來擁擠的走廊因爲甯知許和南意的出現,衆人下意識給他們騰出一條路。
剛吃飽飯,還不想死。
*
操場後面的小樹林是個約架毀屍的絕好地點。
甯知許粗魯地将人往地上一丢,背靠着樹幹,屈起一條腿。
又帥又冷又很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