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高喊着埃瓦爾的名字，也高喊着于小海的名字。
“勝利！”
“于小海！”
“埃瓦爾！”
一個個口号聲從看台上傳出。
如果隻看球迷激動的神色，感受現場令人熱血沸騰的氛圍，還以爲埃瓦爾拿到了國王杯冠軍。
事實上。
對于埃瓦爾而言，拿到冠軍和擊敗皇馬，都是一樣的，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們做到了。
賽前沒有人看好埃瓦爾，但他們成功擊敗了強大的皇家馬德裏。
看台上球迷在慶祝，場上球員也在慶祝。
一大群人把于小海圍在中間，他們不止是興奮的高喊和擁抱，加裏塔諾還建議疊羅漢，把于小海壓在最下面。
于小海看着周圍臭烘烘的漢子們，打着哈哈抽個空隙跑開了。
他跑到了場邊。
攝像機鏡頭也一直跟着他，注意到等在場邊的勞爾和羅納爾多。
兩人朝着于小海迎面走過去。
勞爾率先開口說道，“于小海，你好，中國人的習慣似乎不同，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
“叫我小海就行。”于小海點頭回道。
羅納爾多搶着說道，“小海。是這樣，我和路易斯都想和你交換球衣，我們沒辦法決定誰來交換，隻能讓你來做決定。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我知道，這場比賽對你來說也很重要。”
參加比賽的球衣對職業球員來說擁有重要的紀念意義。
許多球員都會有珍藏自己球衣的習慣，把參加特定比賽的球衣，挂在儲藏室好好珍藏，來看看就能想到過去的比賽。
有些球衣更是會變得價值連城。
比如，未來于小海真正成爲頂級球星，第一次和皇馬比賽，并完成了帽子戲法時候，所穿的球衣就會非常有收藏價值。
羅納爾多說的不是客氣話。
于小海拒絕交換球衣，他們也都是能夠理解的。
于小海倒是沒想這麽多，因爲他還沒有真正成名，賽前和隊友們讨論的時候，不少人都希望和皇馬球星交換球衣，前提是他們需要表現足夠好，獲得對方的認可。
現在他成功了。
于小海覺得能交換到羅納爾多的球衣很不錯，相比西班牙名聲赫赫的勞爾來說，很抱歉，他更喜歡‘外星人’羅納爾多。
畢竟，外星人。
“我來選擇？”于小海當然不會直接說想和羅納爾多交換球衣。
那樣聽起來不太好。
勞爾的情緒也是要照顧的。
于小海想了想說道，“我也沒辦法決定和誰交換球衣，你們都是我的偶像。這樣吧！我們用石頭剪刀布的方式決定，你們誰能赢下我，我就會和誰交換。”
“這個主意好！”
羅納爾多搓着手興奮的笑道，“我先來吧？”
“我先！”
兩人争執不下，最終決定石頭剪刀布。
勞爾赢了。
第一個和于小海石頭剪刀布的人，理論上的機會當然更大。
于小海沒有猶豫的和勞爾進行了比拼。
“石頭、剪刀、布！”
“我赢了！”
于小海面帶平和的微笑。
勞爾看着攥出拳頭形态的右手，遺憾剛才應該出剪刀，他對羅納爾多說道，“你也赢不了！”
“讓我來試試！”
羅納爾多也出了拳頭，于小海出了剪刀。
羅納爾多興奮的大笑，他高興的不止是交換球衣，還有赢下‘石頭、剪刀、布’的小遊戲，尤其勞爾還輸給了對方。
“這是上帝決定的！”于小海很公平的說道。
随後。
于小海和羅納爾多交換了球衣，還以爲拿着對方的球衣，讓場邊記者們随意進行拍照。
等羅納爾多和勞爾正要離開的時候，旁邊的弗蘭克忽然大喊道，“我知道了，你作弊！”
于小海一把捂住他的嘴。
弗蘭克還是嗚嗚的說完，“你每次都能赢，是故意輸給羅納爾多。”
羅納爾多和勞爾疑惑的轉過頭。
于小海用力捂着弗蘭克的嘴巴，另一隻手在腦袋旁邊畫圈，“這家夥……智商有問題，哈哈、哈哈！”
羅納爾多和勞爾帶着疑惑走開了。
路上。
羅納爾多不斷顯擺着交換到的球衣，還說起自己的運氣爆棚，赢下了最重要的一局。
勞爾思索着剛才的情況，尤其是對方臉上平和的笑，猶豫的說道，“我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好像是哪裏不對，他的那個隊友說，他作弊？什麽意思？石頭、剪刀、布，也能作弊嗎？”
“肯定不會！”
羅納爾多可不想讓自己好不容易赢下被說成是‘作弊’，“這麽簡單的遊戲，怎麽作弊？反正是我赢了，我今天的運氣真好。”
“别笑了！”
勞爾提醒道，“如果讓萬德雷（盧森博格）看到，他肯定會很不高興。”
“好吧！”
羅納爾多無奈的搖了搖頭。
……
……
于小海和羅納爾多交換球衣後，恰好碰到中央TV的記者來采訪，他就順便接受了采訪。
本來以爲是普通的采訪，旁邊工作人員打手勢提示，才知道是現場直播。
于小海頓時有些緊張。
在攝像機的對面，不知道多少中國球迷，正在盯着電視屏裏的自己，于小海想想渾身都不自然，他不是那種天生習慣大舞台的人。
于小海深吸一口氣，還是站在了攝像機前，他保持面帶微笑的表情，但神色顯得稍稍有些僵硬。
“你可以随意說點什麽。”采訪記者看出了他的緊張，立刻提醒說道。
“好。”
于小海揮手打了個招呼，“大家好，我是于小海，當得知國内會直播比賽，我真的感到很激動，也很期待。”
“埃瓦爾隻是一支小球會，在西班牙，更多的人談起埃瓦爾，都會加上‘鄉村’兩個字，因爲确實很小，而且很偏僻。”
“所以當我們沖進國王杯四強，得知對手是皇家馬德裏時……那種感覺是複雜的，但可以肯定的說，沒有人看好我們。”
“現在我們赢下了比賽，隻是第一回合，但也很有激勵作用。”
“對我本人而言，能在和國王杯半決賽的舞台上，對陣皇家馬德裏，并在比賽裏進了三個球，幫助球隊取勝，也很激動。”
“看到了嗎？我都緊張的有些站不住，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于小海開了個小玩笑，理清思緒繼續道，“我覺得勝利對我們是一種激勵，讓我們增加比賽信心。”
“賽前沒人看好我們，我們自己也覺得肯定會輸球，但我們最後赢了下來。相信到了第二回合比賽，球隊也會增加取勝的信心，哪怕是到伯納烏球場。”
“信心，很重要。”
“皇家馬德裏是強大的對手，但隻要我們有信心，相信就有希望取勝！”
于小海說完就被采訪記者，提問有關‘完成帽子戲法的心情’、‘比賽中是否感到緊張’之類的話題，他一一作出了簡單的回答，随後就離開了采訪畫面。
采訪記者和攝像師，都朝着他豎起大拇指。
“你說的很好！”
“我看你緊張的樣子，都怕出醜。”
“沒有再好了！完美！”
采訪記者還問了句，“對了，你爲什麽不多談談自己，隻談球隊？我想，球迷更希望了解你，而不是埃瓦爾和皇馬的比賽。”
“是嗎？”
于小海和記者談了幾句就離開了。
實際上。
于小海都已經開始進行個人檢讨，他在比賽裏表現确實很好，三次攻破了皇家馬德裏球門，但是他所依靠的是臨時技能，臨時技能就隻是臨時的，他的實力沒有到那種地步。
如果連他自己都以爲是實力發揮，才真是過于自大了，而以後也肯定會面對更嚴密的防守，到時候也許會心态不平衡。
現在他需要低調。
“對！”
“一定要低調！”
“不談進球，不談個人表現，比賽過去就過去了，就當是個不錯的回憶。”
“低調……”
于小海不斷對自己說着，但對陣皇馬打進三個球後，想低調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别說外界媒體會怎麽報道，俱樂部首先都高調了。
埃瓦爾俱樂部第一時間，就在官方網站發布埃瓦爾擊敗皇家馬德裏，于小海三次攻破皇馬球門的消息，他們還制作了簡單的進球集錦。
球隊内部。
門迪利巴到更衣室以後，大肆贊揚于小海的表現。
賽後的新聞發布會實在是痛快！
那些讨厭的馬德裏媒體，一個個的提問都和比賽有關，也和于小海有關，而不是繼續說什麽‘皇馬肯定取勝’、‘埃瓦爾和皇馬交手是幸運’之類的廢話。
門迪利巴還是受到了刁難，因爲他沒有帶于小海出席發布會。
這時候于小海是說保護的對象。
如果于小海出面接受采訪，采訪就會源源不斷，别說是地區媒體，大媒體的采訪都安排不過來。
另外，當一名球員有驚豔表現後，媒體上也容易出現大量的負面消息。
比如，性格。
比如，私生活。
訓練中和隊友一次正口角，都可能會被無限放大。
焦點的身邊永遠少不了矛盾和争議，沒有矛盾和争議，媒體也會制造出矛盾和争議。
顯然。
俱樂部認爲對于小海接觸這些實在太早了一些。
比賽結束以後，俱樂部專車送于小海回去，但回去想低調也很難。
于小海的住所被攻占了。
幾十個人聚集在這裏，就等着于小海返回。
其中的記者還好打發，私人時間不接受采訪，但球迷就很難打發了。
于小海硬着頭皮滿足了球迷的合影要求，還送出了幾十個簽名，才結束了和‘鄰居類球迷’的互動。
他發現了住所的不方便。
如果房子能更大一些，再有個獨立的院子，私人空間就會增大，受到的打擾也會少很少。
球迷肯定不會沖進家裏要簽名。
現在名氣越來越大，租住在老費德勒的家裏，就有些不适合了。
于小海坐在沙發上，喝着埃瑪準備的紅茶，心裏思索着住所的事情。
埃瑪仿佛看透了他的内心，她的眼神很有穿透力，“你是要搬走了？”
“沒，沒有。”于小海趕忙搖頭擺手。
埃瑪聳了聳肩，“這也很正常。住在這裏确實不方面，你以後肯定會越來越有名。你應該像是你的隊友一樣，住到巴布隆街區。”
巴布隆街區處在埃瓦爾小鎮的西北側，是埃瓦爾市鎮的豪華商業住宅區，整條街道都是一棟棟獨立三層别墅，埃瓦爾球員大多住在那裏。
于小海覺得理所當然的談論搬走，因爲這裏變得非常不方便，但不知道爲什麽，面對埃瑪平淡的眼神，他說不出要搬走的話。
“你應該搬過去。”埃瑪仿佛是站在第三者視角給出建議，“到那裏更方便一些，巴布隆還有個封閉的足球場，你也可以到那裏訓練。”
于小海喝了口紅茶，沒有繼續說什麽。
“我說真的。”
“謝謝。”
“什麽？”
于小海很認真的說道，“謝謝你，你在爲我着想。其實我很喜歡小蒂娜，有點不舍的搬走。”
“隻是喜歡小蒂娜？”埃瑪說完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蒂娜也喜歡你。”
于小海看着她。
她看過來。
兩人對視。
夜晚有些陰暗的房間，似乎變得充滿了活力。
于小海坐的湊近了些，他繼續看着埃瑪，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臉頰，明顯粉嫩的紅暈滿眼。
終于。
于小海深吸了一口氣，他有點不受管束的手部，朝着埃瑪的後背擁了過去。
兩人擠在一起。
接下來的場面有些少兒不宜，必須要省略一些字數，才能讓本書繼續寫下去。
總之。
最終什麽也沒發生。
因爲場地不太适合，蒂娜還在房間裏睡覺，甚至老費德勒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有可能醉醺醺的回來。
埃瑪決定用個人行爲方式，幫助于小海解決一些問題。
等問題解決完畢以後，埃瑪不在意的站起來，她仿佛什麽都沒做過，還強調說，“不要多想。”
“這隻是對你幫助埃瓦爾取勝的獎勵！隻是個按摩而已。”
“但隻有一次！”
“你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