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了。”
“真學會了？”
“學會了。”
“真的嗎？”
“是真的。”
席爾瓦連續問了好幾次，于小海連續回答了好幾次。
伊賴索斯用腳踩着球，雙手叉腰的笑道，“小海，你真會開玩笑！”他說着擡起了腳，做出射門的動作，“那你猜猜，我會往哪邊踢？”
“你自己都沒确定，我怎麽可能知道。”于小海聳了聳肩。
伊賴索斯猛地揮腳。
“這邊。”
于小海象征性的一擺手，根本就沒有做撲救動作。
因爲，他不會。
沒有過專業的撲救訓練，像是門将一樣去撲球很危險。
足球從擺手的方向沖入球門。
“你猜對了！”
伊賴索斯樂呵呵的說道，他隻覺得于小海是瞎蒙的，根本不相信什麽‘學會’。
學會？
怎麽可能！
門将判斷足球的方向，是瞬時間的反應，各個因素也隻是幫助判斷，重要的還是經驗以及下意識的感覺。
這可不是能‘學會’的。
席爾瓦最開始也感覺有些好笑，但他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眼熟。
第一次見到于小海的情景，仿佛是在眼前得到重現。
當時于小海向他請教比賽中的大局觀、意識等經驗，也不知道怎麽就學會了‘不看就知道傳球’的絕技，可他努力練習到現在，都還處在迷茫狀态，隻是偶爾能判斷出來。
那是非常偶爾！
隻像是中彩票一樣的幾率，能知道後面傳球完全靠蒙。
席爾瓦根本笑不出來，他的表情變得嚴肅，再次确定了一次，“你真學會了？”
“是啊？”
于小海繼續做肯定回答。
“那我們來試試！”席爾瓦踢着個球來到點球位置。
“我不會守門！”
于小海道。
席爾瓦看向伊賴索斯，“戈爾卡，你去守門。”
“那我幹什麽？”于小海問道。
“你不是學會了嗎？現在就是你表現的時候。”席爾瓦說着想法，“我射門的時候，你做好判斷就提醒戈爾卡，或許能對他做撲救有幫助？”
“好吧。”
于小海發現席爾瓦腦子夠靈光，短時間就能想出這種辦法，他隻站在旁邊喊話就好了。
簡單、省力！
伊賴索斯覺得很荒唐，他不相信于小海說的。
開什麽玩笑？
“反正我隻是練習撲救。”伊賴索斯想着就走到了門前。
于小海把護具、手套還了回去，随後就站在邊網位置，仔細盯着席爾瓦的腿。
“我開始了。”
席爾瓦提醒了一句，就直接揮起了右腳。
在席爾瓦的右腳舉高向前發力的一瞬，于小海腦子猛然有個模糊的判定，提前知道足球被擊出的大緻方向。
那不是具體方向。
因爲席爾瓦發力踢球後，中途也可以收力做出微小改變。
當然。
那肯定會影響到射門質量。
于小海來不及多思考，腦子裏出現判定時，就喊了一聲，“左邊！”
伊賴索斯判斷的方向是右側，他也朝着右側撲了過去。
足球從左側輕松入網。
“這次你是對的！”
伊賴索斯重新站了起來，還是沒有太在意，左、右隻是方向，蒙對的概率非常大。
席爾瓦提醒道，“你要聽到小海的喊聲再撲救。我注意到他喊的很提前，比你做撲救動作快。”
“好吧！”
伊賴索斯點頭應道。
這次他決定聽于小海的，反正就隻是試試而已。
席爾瓦再次揮腳。
“中間！”
伊賴索斯打算朝一邊撲救的，聽到喊聲愣了一下，幹脆就站在原地沒動。
席爾瓦踢出的球速度不快，直接沖起了伊賴索斯的懷裏。
“又對了！”
“厲害！”
伊賴索斯抱住了很高興，也變得有些驚訝了，“你是怎麽判斷的？”
“你教我的？”
“我教的？”伊賴索斯猶豫的思考了下，點頭道，“好像就是我教的。”
“再來！”
席爾瓦很快進行下一腳。
“左！”
于小海隻喊了個方向。
伊賴索斯決定聽于小海的，馬上就朝着左邊撲去，人在空中還不斷注意球，确定球的方向就用力伸展手臂，準确的用手碰到了球，足球成功被脫出底線。
“再來一次！”
“左！”
“再來一次！”
“中間！”
“再來一次！”
“右！”
“……”
于小海站在球門邊，隻負責判斷來球方向，實在是太輕松了。
伊賴索斯上瘾了！
撲點球是個累人的事情，判斷方向就夠耗費精力。
有了于小海的提醒後，他都可以無視一半兒球門，隻注意一個方向做撲救，頓時變得無比輕松。
另外。
撲救的成功率很高。
因爲每一次都能判斷準方向，席爾瓦踢出角度不夠刁鑽、速度不夠快的球，撲出去的概率非常大，尤其是朝着中間的球，他站着不動還用腿攔住兩次。
“再來！”
“這太有意思了！”
“再來！”
伊賴索斯咋咋呼呼的說着，仿佛陷入遊戲虐菜的瘋狂。
席爾瓦的感受是最不好的，他的點球技術絕對不差，但面對伊賴索斯和于小海的‘配合’，他發現追求角度的點球，踢進的概率變得非常小。
真的是……小的可憐啊！
既然是追求角度的射門，騙過門将也是很重要的，門将每一次都能判斷對方向，因爲球速不會太快，被撲出去的概率就很高。
席爾瓦都不想繼續了！
在一個朝左側的射門，直接飛出了底線後，席爾瓦雙手叉腰氣喘籲籲道，“就到這裏了，小海，你果然學會了！”
“我相信了！”
“不過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後面一句極具感情色彩。
席爾瓦隻是覺得于小海太神奇，竟然真得能每次都判斷對方向。
伊賴索斯則猛地轉頭看向于小海，兩隻眼睛都散發駭人的光，他意識到能判斷對方向，對他來說代表了什麽。
于小海會不會根本無所謂！
他不是門将。
“如果我也能做到，還會隻打替補？還會被租借到埃瓦爾？西班牙人肯定迫不及待和我簽訂高薪大合同！”
“皇馬、巴薩都會邀請我加入！”
“我能進入西班牙國家隊，能争取當西班牙的國門！”
“我能成爲世界第一……”
伊賴索斯充滿了對未來美好前景的希望，他一步步走到于小海的面前，緊緊握住了他的雙手，以極其溫柔、迫切、崇拜等情緒的話語說道，“小海，教教我吧！”
“我也想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