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将公孫瓒痛打一頓的辦法非常粗暴,但是裘盛卻并不後悔,他反而覺得很痛快。如果公孫瓒不聽話,他認爲自己還會再拉着手下跟公孫瓒打群架。
至于呆瓜、趙雲、關羽、王瑾手下和劉黑心手下則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堂堂并州牧居然拉着手下和公孫瓒等人打群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好在這架打赢了,問題也算是解決,所以就隻有一些無奈,并沒什麽抱怨。
在營地之中焦急的等信的張小蓉和巧兒則被裘盛一夥的模樣給吓到。進一趟城怎麽個個都帶傷?這傷明顯不是戰鬥造成,而是打了一場群架。
“盛哥,你這是怎麽了?”張小蓉焦急的問道,“難道那公孫瓒還敢打你?你沒把并州牧和繡衣使者的身份告訴他嗎?”
“少爺,你沒告訴公孫瓒你現在的身份嗎?難道那家夥是個隻會打仗的二愣子?”巧兒憤怒的問道。
“我說了身份,不過是我先動手打人的。”裘盛笑道,“那混蛋一開始還算收斂,後來他身旁的一個侍衛不知道和他說了什麽,他就嚣張起來。掐準了我的脈,認爲我絕不敢領兵打他。說即使皇帝來聖旨,如果他不想交出兵權,誰也不能拿他怎麽樣。他這話自然有幾分依仗,如果他是個有野心的,恐怕還真能做出來。所以我就先痛揍公孫瓒一頓,讓他清醒清醒,免得以後難收場。”
原來是這個原因才變得這麽狼狽,張小蓉與巧兒不再擔心,轉而立刻帶着留守的侍衛幫裘盛等人清理起傷口來。
張小蓉這大小姐一邊幫裘盛清理傷口,一邊低聲‘訓斥’裘盛太不注意身份,打架的事情并州牧怎麽能幹?讓劉黑心他們去就好。這回巧兒也是一臉的不快,不過她并未‘訓斥’裘盛,隻是不住的叮囑‘一切小心’。
當然不能把心裏的真實想法說出來,爲了安撫二女,裘盛隻好不住的點頭答應再不會不顧身份與人打架。
處理好傷口沒多久,公孫瓒的使者便來了,一是緻歉,二是承諾不再挑釁裘盛,三是希望約個時間談合作。
這正是裘盛希望的,所以裘盛很痛快的就接受了公孫瓒的道歉,并與之約定三天後在城東三十裏鋪見面。之所以三天後,是因爲現在裘盛的模樣實在難看,不像一方大員,倒像黑幫頭目。
由于不太放心公孫瓒,所以裘盛不敢入城,隻是在城外踏青、狩獵消磨時光,等待第三天到來。
第二天,爲了追一隻很漂亮的小鹿,張小蓉跑到了城西六十裏,卻發現有一支部隊沿着官道延綿不絕的走來。瞧那模樣是漢軍無疑,但張小蓉還是心中忐忑,她可不想自己這幫人被卷入麻煩。于是飛快的給裘盛報信,要他拿主意。
從軍隊的帥旗是‘劉’,又是從城西而來,還是漢軍,裘盛可以肯定來者就是劉虞,瞧這模樣是要與公孫瓒鬥出個高低,争奪幽州的統治權。
“你們說我去見見劉虞如何?”
衆人對裘盛想見劉虞并不感到意外,但有些不理解。公孫瓒與劉虞鬥個你死我活挺好,裘盛爲何要去插一腳?知道有裘盛在,恐怕劉虞都不會與公孫瓒那麽死鬥了。
“你們是不是感覺我這樣去暴露自己太愚蠢?”裘盛笑道,“劉虞肯定打不過公孫瓒,除非偷襲。而劉虞這樣毫不遮掩的領兵過來,哪裏還能算偷襲?若是任由劉虞前去,豈不是讓他找死?他死了,公孫瓒在幽州再無制衡,恐怕又會猖狂起來。以他那睚眦必報的性子,對我們肯定不利。我去會會劉虞,也正好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招攬。”
這麽一解釋,張小蓉等人也明白原因,于是立刻支持起來。既然決定那就快點行動,時間不多。一段縱馬狂奔,在城外五十裏與劉虞見面了。
“裘大人,請問你來幽州有何貴幹?”
“一點私人小事,現在已經了了。劉大人這是幹什麽?我看你身後的隊伍沒有十萬也有八萬,總不是來踏青吧。”
“我的事情也不大。一邊來見老友,一邊帶着士卒搞一次長途奔襲演練。”
“長途奔襲演練?”裘盛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說演練,恐怕城内之人不認爲是演練。我說這兩日薊縣調兵怎麽頻繁起來,原來與大人演練有關。”
聽了裘盛的這些話,劉虞仔細的看起裘盛來。讓他感到無語的是,首先留意到的卻是裘盛一臉的淤青。這讓劉虞十分意外,雖然不知道裘盛已經是并州牧,但至少知道裘盛是三郡校尉,誰敢打這威名赫赫的三郡校尉?
“裘大人,你這一臉的淤青···?”
“被一條惡狗弄的,沒什麽大事。我都告訴了他我現在是并州牧,他還如此對我。依我之見,那條惡狗恐怕也會對你不友善。”
這‘惡狗’是誰,不用裘盛明說,劉虞已經猜到了。隻好連連向裘盛道歉,同時又恭喜裘盛高升。隻可惜這兩者混在一起實在是不怎麽好聽。
“劉大人,這事與你無關,你道歉幹嘛。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爲何提兵前來,一副要與公孫瓒開戰的樣子。”
“告訴裘大人你也無妨。我用懷柔之策安撫關外民衆,讓他們不再叛亂,幽州情況一日日好起來。但公孫瓒這家夥卻背地裏屠殺牧民,并對他們課以重稅。還厚顔無恥的将這屎盆子扣在我頭上,說是我要課重稅!最讓人擔心的是他廣招士卒,明顯是要擁兵自重。”
“公孫瓒這混蛋還真是不要臉啊!這事都做得出來。”呆瓜不屑一顧的說道,“看來打他一頓少了。”
劉虞是個聰明人,了解到裘盛和公孫瓒不久前才上演‘全武行’,怒氣必定未全消,所以裘盛及其手下肯定還能利用一番。于是劉虞便開口道:“劉某久聞裘大人是少年英豪,勇謀兼備。我手下雖然有兵馬,但其實不怎麽會用兵,此來心中并無多少勝算。既然裘大人與公孫瓒也有嫌隙,不如大人暫且留下助我一臂之力?我願将兵馬的所有指揮權都交給裘大人,隻要大人戰後交還兵馬就好。”
張小蓉冷笑道,“劉大人夠精明,我盛哥與公孫瓒的誤會已經解開,不會再有争執。即使沒有完全解開,也沒到刀兵相見的地步。如今你要我盛哥留下幫你攻打公孫瓒,豈不是要讓我們與公孫瓒不死不休?你這一招用得可真好!既有可能大敗公孫瓒,又肯定将我盛哥死死的綁在你的戰車之上!”
“裘大人,她是誰,爲何如此無禮?”對張小蓉這麽無禮的斥責,身處高位的劉虞當然十分不快,故而詢問道。
“劉大人對不住,她是陳留太守張邈的女兒張小蓉,缺少管教刁蠻無禮得很,對不起了。”重重的在張小蓉的腰部掐了一下,讓她疼得喊了一聲,裘盛才放手。
“劉大人,你提的建議不是不可以考慮,但是你也看出來我的朋友和手下都不很贊同,我得給他們一個交代。如果得不到合适的報酬,請恕我愛莫能助了。何況公孫瓒也罪不至死,對吧?”
說來說去就是要談條件,劉虞心中不屑,但也沒有辦法,形勢逼人,隻能低頭與裘盛談起條件來。
由于心中有社稷和百姓,所以劉虞最不願意放手的就是糧食,而裘盛最想要得到的就是糧食。争執了足足一個時辰還沒有結果,裘盛最後隻能退而求其次,将代郡的治理權要到手上。
在劉虞很痛苦的将軍隊交給裘盛時,裘盛卻拒絕了。沒想到突然出了這麽一個岔子,所有人都感覺腦子轉不過來,以爲裘盛要食言而肥。
爲了防止誤會,裘盛自信的笑道:“劉大人不必緊張,更不必誤會。我或許有更好的辦法将公孫瓒殺了。”
裘盛的手下和張小蓉還是信,劉虞當然不信,一臉陰沉的說道:“裘大人,還請不要戲耍于我!”
“劉大人,如此大事我怎會戲耍于你?我與公孫瓒打鬥這你已經知道,不過你不知道我與他約定明天在城東三十裏鋪見面,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擒拿或者擊殺公孫瓒。”裘盛笑道,“劉大人,你覺得我這個辦法如何?”
當然巴不得兵不血刃殺了公孫瓒這惡人,劉虞連連表示贊同,并爲之前的無禮表示道歉。甚至還暗示裘盛能否提前與公孫瓒見面,早點除了這禍害。
自己與劉虞見面的事情肯定瞞不了不多久,來個攻敵于不備才是上策,稍稍思考之後,裘盛便同意下來,命呆瓜立刻進城詢問公孫瓒能否今天就出城商讨合作。
當然想不到裘盛會與劉虞如此迅速的聯合起來對付自己,爲了不再得罪裘盛,公孫瓒答應了下來,飛快的就帶着五十名親衛出城了。隻不過将會面地點改到了離城池更近的二十裏鋪。
二人很快就見了面,裘盛一臉不快的說道:“公孫瓒,你是不是得罪的人太多,怎麽你的頂頭上司,劉虞都領兵來征讨你?”
“裘大人,你就别說了。我确實容易得罪人,但那劉虞也不是好東西。他就知道懷柔,懷柔,弄得誰都可以欺負我們,要不是有我的十萬雄兵,這幽州說不定早就是鮮卑人的天下!”
“算了,你們家裏的事情我就不插手,我們還是說生意吧!你劫公孫部的東西都造了冊吧?把冊子拿出來,我們好好聊聊,商量商量。”
屋子中立刻少了一個公孫瓒的侍衛,接着裘盛又說很多事情不該下人知道,同時他也将呆瓜等人推了出去。見狀,公孫瓒也隻能将所有的侍衛都推出房間。如此一來,房中隻剩了裘盛和公孫瓒而已。
接下來談得不錯,隻不過一個不小心,裘盛的茶杯掉到地上摔壞,裘盛給了公孫瓒一個非常抱歉的笑容。還在公孫瓒回這笑容時,屋外便沖進來幾個繡衣使者,兩下就将他制服了。
明白中計,但世上沒有後悔藥,公孫瓒隻能憤怒的詢問裘盛爲何幹這下作的事情。裘盛便一條條的數出公孫瓒的罪過。最後還強調劉虞更适合治理幽州,所以才幫劉虞。
公孫瓒自然大罵裘盛無恥,由于受不了公孫瓒的聒噪,裘盛隻好一刀結束了他的性命,送他去見了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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