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哥布林的學習能力,超出張嶽的想象。
估計最多十天的時間,它們就能夠學會工地上的大部分基礎技術。然後又傳授給其他的普通哥布林。
保守估計,最多三個月的時間,這一大批的哥布林,就能夠成爲熟練工人。
這一批熟練工人又會培養出更多的熟練工人。
這一點很重要。
張嶽居然有點興奮。一大批熟練的工人啊!
如果是日後自己搞建築的話,這些熟練工人就是寶貝。來自後世的他,越來越清楚熟練工人的重要性。
然而,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在後世,并沒有多少人願意當工人。
更多的年輕人甯願送外賣,送快遞,都願意進廠當工人。這嚴重很多工廠都招不到人。
哥布林的出現,恰好是彌補了這個空缺。
你們人類不想做的事,我們哥布林來做!你們人類不敢做的事,我們哥布林來做!
你們人類做不到的事,我們哥布林更要做……
咦?
這句話好熟悉……
“歡迎之至!”程新甲爽朗的笑着。
剛好是看到吳坤庭過來,于是叫道:“吳監理!”
張嶽平淡說道:“我和這位吳監理是大學同學。”
“是嗎?”程新甲有些吃驚,“你也是學工程專業的?”
“不是。我沒有他這麽有本事。他是副修工程拿到的學位。很厲害。我是混日子的。”
“難怪。這個小吳确實是不錯的。就是不太合群。”
“做監理的人嘛!避嫌!”
“也是!”
說話間,吳坤庭過來了。
他看着張嶽,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剛才就看到你了。你在這裏是……”
“他是勞務派遣公司的老闆。”程新甲說道,“今天來的工人,都是他們公司的。作爲老闆,肯定要來現場看看,對吧?張老闆。”
“我就是拉人頭的。”張嶽謙虛的說道,“我負責給你們提供一點人力資源罷了。”
“我還以爲你真的是在這裏紮鋼筋呢。幸好不是。”
“如果我真的是呢?”
“那就太可惜了。你應該不至于淪落如此。”
“呵呵。”
張嶽幹笑一聲。
這個吳坤庭果然是擅長将話題聊死。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就他這樣的性格,估計這輩子都是單身汪了。
“對了,你有女朋友沒有?”張嶽故意問道。
“沒有。”吳坤庭面無表情的回答,“沒有人受得了我這樣的性格。”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
“你們聊。我先走了。”
“唔……”
吳坤庭走了。
就這樣走了。
就說了一句我走了,然後就走了。
幸好是程新甲都是見慣了他的做派,倒是不以爲忤。但是他身後的人有些不爽。
“得瑟!”
“就是!不就是一個監理嗎?有啥了不起的?”
“看他能拽到什麽時候!”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張嶽卻是聽到了。
沒辦法,他現在的聽力也是有極大的進步。如果是集中注意力的話,百米範圍内的說話聲都能夠聽到。何況是隔着十幾米而已。
眼神悄悄的眯細起來。
看來,吳坤庭得罪不少人啊!就他那性格!
可是,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張嶽居然潛意識的覺得,自己要拉吳坤庭一把。那家夥确實是人才。
一個能夠在南方傳媒大學讀書,然後還能想辦法到南天大學副修工程專業的家夥,能不是天才?
以後自己如果真的搞建築公司的話,必須請這個家夥做監理。
誰都不要指望輕易收買……
“小嶽,怎麽回事?”陳天海發現不對了。
好像程新甲對張嶽挺客氣的啊!
還有什麽勞務派遣公司?
還叫他張老闆?
“二姨丈,我回頭和你細說。”張嶽含笑說道。
将程新甲等人送走以後,他才和陳天海說道:“二姨丈,這些人的确是我找來的。我想請你教它們技術。”
“怎麽教?”陳天海疑惑的問道。
“我每天額外給你五百塊。”張嶽說道,“你自己看着教。它們能學什麽就教什麽。”
“沒有規定嗎?”
“沒有。完全是你做主。想怎麽教就怎麽教。”
“那你沒必要給我錢,這是我的分内之事……”
“你等我說完。這批人全部熟練以後,我可能會帶走。下一批來的可能是新手。或者是輪換着。”
“啊?你的意思是,你這些人,來我這裏是培訓來着?”
“二姨丈,我也不瞞你。如果有機會合适的,我自己可能也會注冊一家建築公司,自己承包工程。”
“要真的是那樣,我跳槽去你那裏,直接給你培訓工人不就得了?”
“咦?好像也是……對,對,就這樣!”
張嶽恍然大悟。
真是當局者迷。
爲什麽要将事情搞得這麽複雜?
直接将陳天海挖過來,給那些哥布林做培訓就好了。他是老工人,什麽都懂!
“我先給你十萬,預定了啊!”張嶽說道。
他需要提前敲定此事。
不然到時候陳天海走不了就麻煩了。
同時也是打消陳天海的疑慮。說明我張嶽目前是真的有錢的。不是騙你!
說千言萬語,都不如銀子來的好使!
轉賬十萬。
直接劃給陳天海。
陳天海再無懷疑。這個張嶽,真的是勞務公司的。
自己之前還真的看走眼了。沒想到他已經走了另外一條路。也好。這條路比什麽影視城靠譜多了。
“每天五百,先給你一百天的。”張嶽又轉賬五萬。
陳天海沒有拒絕。爽快收下。
收了錢,就表示自己會努力的教。畢竟有幾百人,需要花費一點心思。
他一個人可能教不過來,得叫幾個老工人幫忙。吃飯喝水抽煙都要錢。
“國慶你回家不?”陳天海問道。
“不知道。”張嶽搖搖頭,“到時候再說吧。”
“那你現在的情況,我和你爹說?”
“好啊!你幫我說罷。我和他不太聊得來。”
“父子哪有什麽隔夜仇?你要是真的在外面做的挺好,家裏也不會催你回去。”
“反正我是不想養海參了。被蟄怕了。”
“你啊!”
陳天海搖搖頭。
想起了某件事。
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渾身上下挂滿海蜇,被蟄的臉色發紫,呼吸困難,最後要送醫院急救。
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張嶽就對海水養殖有了心理陰影吧?
說真的,換了其他人,大概也會這樣。
“那我現在和你爹打電話?”
“好啊!我去看它們幹活。”
“去吧!”
張嶽轉身走了。
陳天海就開始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