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淩還有穆晨東就是不信邪,甯願自己找,也不願意去問顧予。
他心裏肯定憋着壞,不知道出了什麽任務要整他們呢。
這時,蘇夏的視線陡然的和陸景堯的對視了上。
她的眼神閃爍了兩下,然後‘不經意’的往顧予的身上看了一眼,陸景堯就明白了。
顧予還在嚣張的吆喝着:“能不能找到啊你們,實在找不到就别找了,問我啊,我藏的我肯定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小心等會耽誤了人家兩個的時間。”
他淺淺的彎唇。
怪不得從剛剛進來之後,顧予就基本上一直在原地站着,就嘴皮子動的厲害,韓月也一直擋在他的面前,原來是因爲這個。
陸景堯伸手拽住了從他面前走過去的穆晨東的胳膊,在他耳朵邊說了幾句話,本來還有點着急的以爲自己真的要去問顧予了的穆晨東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感就席卷而來,顧予還嘴硬的繼續道:“幹嘛呢你們。”
他不安的往後退了退的:“趕緊找鞋啊。”
穆晨東好整以暇的笑了笑:“我們整間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啊。”
“那你們”顧予剛想提個任務要求,就看到了穆晨東和韓淩兩個人朝着他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的直接攔住了他的路,穆晨東繼續道,“都找遍了,那就還有你的身上沒找了。”
怪不得哪裏都找不到。
原來顧予這家夥那麽賊,直接藏他的裙子底下了,這誰能找到!
穆晨東還朝着旁邊的女孩喊:“非禮勿視啊非禮勿視,大家都轉過去,我們要采取一點措施了。”
“啊啊啊。”
于是大家就隻聽到了顧予的幾聲慘叫,轉過來時,就瞧見了韓淩和穆晨東兩個人手上各拿了一雙鞋子。
“真狗,拿着膠帶把鞋纏你腿上了,腿毛都給你粘下來了,你活該疼。”
顧予可憐兮兮的縮在角落裏,他本來對自己藏東西的本事深信不疑,哪知道這還沒過幾分鍾,連一個任務都沒做,就被他們給找到了。
他懷疑人生的走了過來:“你們怎麽知道的!”
穆晨東道:“景堯告訴我們的啊。”
他又狐疑的看向了陸景堯:“那景堯哥你是怎麽知道的?”
陸景堯淡定的不行:“看出來的。”
他在顧予的身上掃了幾眼,沉聲的繼續道:“看你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一眼就瞧出來了。”
顧予:“.”
有夠無語的。
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準備的想整伴郎的計劃全都泡湯了。
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找到了鞋的陸景堯單膝跪地的把鞋給蘇夏穿上,然後直接将人攔腰抱起,給抱走了。
他走到了韓月的身邊,和她并肩一塊的跟随着人群往樓下走,挫敗的道:“我遭遇了人生的滑鐵盧。”
“.”韓月看了看他,片刻輕聲的開口,“倒也沒有,其實我看見了.”
顧予擡眼瞧她,她繼續道:“是夏夏給景堯哥使的眼色,所以他們才找到了的,你藏的很好。”
顧予一愣。
不知怎麽的,蘇夏聽到了從後面傳來的顧予咬牙切齒的聲音:“蘇夏!”
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陸景堯微微的垂眸,眼角都含着絲絲的笑意:“他知道了。”
蘇夏:“.”
聽那個語氣,肯定是知道了。
她道:“等會多給點顧予紅包。”
這人好哄的很。
陸景堯笑着道:“好。”
後面就按部就班的給雙方的父母敬茶改口之後,兩個人先分開去換衣服,準備正式的儀式了。
蘇夏已經被頭上戴着的飾品钗子壓的脖子有點疼了,她靠在椅背上,看着化妝師将發簪拆下來小心的放好後,感歎出聲:“結婚真的有點累。”
顧予在旁邊斜着眼看她:“你累什麽?你一上午下地都沒一個小時,要不就是在床上坐着,要不就是被景堯哥抱着,你還喊累呢?累的人是我!”
他開始絮絮叨叨了:“我想了那麽久的整他們的辦法一個都沒用上,我的心血全都白費了,我說他們怎麽突然都盯上了我呢,原來是有叛徒,還有什麽比核心隊伍中出現了叛徒更讓人心碎的事情呢?”
蘇夏:“.”
“太讓我心寒了。”
“.”
“我腿毛都被揪掉了好多。”
“.”
“我是爲了誰?不都還是爲了某個人嗎?”
大家都在憋笑。
尤其是顧予癱在沙發上面,還穿着伴娘裙,假發因爲剛才人多都給擠亂了,顯得十分的好笑,可他們現在笑出來又有一點不厚道,所以都在憋着。
蘇夏忍無可忍:“你話怎麽那麽多!”
顧予一梗脖子:“幹嘛,還不讓人說說話啊。”
“.”蘇夏看着他的樣子,态度軟了下來,聲音都輕柔了很多,“其實你的心血并沒有白費,你想想看,等到你和月月婚禮的時候,根本就不用想了,直接拿去用就可以了!多好啊。”
顧予皺眉,稍稍的想了想,然後冷冷的笑了笑的:“你可真是個天才,我把我自己的整人計劃交給你們,然後到時候,你們用這個計劃再來整我?”
他鬼嚎出聲:“我有病啊我!”
這下子連蘇夏都忍不住了,她咯咯的笑了出來,連忙的擺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這個。”
她安撫着繼續道:“等會讓我哥哥給你發紅包行了吧,知道你想了很久了,我就是怕時間耽誤了。”
聽到紅包兩個字,尤其還是陸景堯給他發,顧予的情緒稍稍的平和了一些,他裝作爲難的樣子開口:“這不好吧,你們兩個結婚哎,給我發紅包幹什麽。”
“行了吧你,”蘇夏絲毫不留情的揭破他的面具,“在我們面前你還裝什麽裝啊。”
于是顧予就把自己的怨怼都忘在腦後了。
蘇夏捏了捏眉心。
早就摸透他了,這人好哄的要命。
很快,蘇夏的妝就化好了,不濃也不淡,頭發被盤了起來,她起身去換婚紗,路過顧予時,嫌棄的看了他幾眼:“能不能把你自己的假發整整,你的形象哪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