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堯擡腿走了進去,緊跟着有民警也跟在他的身後,叫走了在審訊劉正元的兩個人,臨走之前把錄像給關上了。
頓時整個審訊室裏就隻有陸景堯和劉正元兩個人。
一股壓抑的氣息無孔不入的侵襲。
劉正元即便是失血過多,腦子暈乎乎的難受,可是依舊對面前的情況不由得往椅子上縮了縮,深入骨髓的恐懼讓他整個都微微的顫抖。
他強裝着鎮靜擡起了頭:“我不想看到你,警察呢,這裏是公安局……”
他越說越心虛:“你不能對我怎麽樣的!”
“是嗎。”
陸景堯薄唇輕啓,他眸底瞬間劃過去一抹陰戾,擡腿照着桌子狠狠的踹了一下,桌子發出一聲尖銳的響聲往劉正元的胸前撞去,劇痛緊接着襲來,劉正元痛呼出聲。
“你竟然打我!我要請律師告你!”他的手被手铐捆着,眼眸閃爍的泛着心虛,“你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陸景堯卻沒理會他,全身籠罩着的巨大的氣場讓整個審訊室猶如寒冬一般,他緩緩的走到了劉正元的一側,臉色陰沉帶着些許的狠,一字一句:“我問你,你對蘇夏做了什麽。”
“……”劉正元一頓,壓抑不住的恐懼讓他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他搖頭,目光躲躲閃閃,“沒做什麽,我倒是想問問你,你這麽擔心她,你和蘇夏是什麽關系?”
下一秒,臉上傳來了巨大的痛意,伴随着血腥味與刺痛,讓他疼的渾身都蜷縮了起來。
陸景堯收回了手,手背上染着絲絲的血迹,他就像是蟄伏在夜色當中的野獸,又像是從地獄中而來的修羅,令人毛骨悚然的陰鸷密不透風的全數壓抑在劉正元的身上。
“你對蘇夏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劉正元驚顫的哀嚎出聲,“我沒做什麽。”
陸景堯的手臂再度發力,整個審訊室裏全是劉正元凄厲的慘叫聲。
椅子帶着他摔到了地上,硬邦邦的地闆磕到了他的頭,他頓時就感覺到了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頭皮上,緩緩的流了下來。
濃郁的鐵鏽味和撲天蓋地的恐懼壓迫着劉正元的每一處神經,他看着陸景堯面無表情的猶如看着一個死物一般漆黑的眼眸,苟延殘喘的出聲。
“我說我說!”
陸景堯擡起來的手臂頓了頓,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我用手掐了她的脖子。”劉正元顫抖着說,“每當她快要窒息的時候再放開。”
陸景堯的眼睫顫了顫,耳邊響起了醫生的話。
“兇手讓她窒息之後再放開手,這樣反複了有五六次。”
劉正元往牆邊縮了縮,滿頭冒着冷汗,唇邊流出了鮮血:“後來看她快要沒力氣了,所以就拿了繩子……”
陸景堯抿嘴,聲音陰冷涼薄:“想殺了她?”
“不是不是。”劉正元拼命的搖頭,眉眼間卻分明的透着心虛,“我沒想殺她,真的沒想。”
後腦勺痛的他全身控制不住的抖,他咬着牙繼續道:“殺人的事,我沒想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