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修遠惦記着趙楚楚的傷勢,忙帶着她回縣城裏。
此時天還沒有大亮,醫館還沒有開。
幸好家中有傷藥,張修遠拿了藥出來,準備給趙楚楚包紮。
傷是傷在了胳膊上,趙楚楚隻能把衣服脫了下來。
如玉般白皙的左臂上,是一條約莫十幾厘米長的刀痕,刀口很深,血肉模糊地翻開。
張修遠知道她的傷很嚴重,可即便有心理準備,這麽近距離一看,還是怔住了。
“遠哥兒,你是不是被吓到了?要不我還是自己來吧,你趁着天還沒有完全亮,趕緊去休息吧。”趙楚楚以爲小夫郎是被吓到了,忙安慰他。
不曾想擡眸就看到小夫郎紅了的眼眶,她頓時心疼了。
“我真的沒事,而且我自己先用了靈泉水,傷口的血也止住了,隻是看上去有些吓人,其實還好。遠哥兒,你可不能哭啊。”
在外人面前,張修遠果敢,堅強,可在她這裏,張修遠心思敏感,多愁善感,她還真的怕他會哭鼻子。
張修遠沒哭,可也沒有和她說話。
默默打了水,拿了帕子,細細給她清洗傷口,即便血已經止住了,可那傷口仍然猙獰。
由此可見,當時被砍這一刀時,該有多痛了。
若是這刀再深幾分,這手怕是要廢了。
清洗完,張修遠拿出藥散,灑在趙楚楚的傷口上。
又拿出繃帶,給她的胳膊纏上。
他動作放得極輕,極輕,像是怕弄疼了趙楚楚般。
趙楚楚一直在觀察張修遠的神色,見他沒有哭,松了口氣,但他不說話,也讓她心裏不好受。
這次出事,還是她低估了謝萍。
趙楚楚垂了垂眼睫,道:“遠哥兒,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張修遠剛給繃帶打了一個結,擡頭凝視着她,随即又抱住了她,喉頭有些哽咽:“我沒有怪你,我隻是在想,如果我沒有及時帶着人趕過去,那你可能會……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我就難受得厲害。”
趙楚楚用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抱住了他:“可你來了不是嗎,沒有如果,遠哥兒,你就是我的小福星,隻要有你在,無論我遇到什麽危險,我都能逢兇化吉。”
“如果我真的是福星,那就讓我一輩子都做你的福星。”
這次趙楚楚的受傷,張修遠難得的平靜,趙楚楚準備的一大堆哄人的話都沒有機會說出口。
“睡吧,接下來你必須好好休息。”張修遠道。
趙楚楚握着他的手:“我們一起睡。”
張修遠沒有拒絕,兩人一起躺下睡覺。
趙楚楚兩輩子以來,還是第一次受這麽嚴重的刀傷,傷口那麽深,放在現代,不知道該縫多少針。
而在這醫術落後的古代,若是靈泉水,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止血。
要知道,在古代,很多受外傷的人,就是因爲失血過多和感染而死的。
幸好,她有靈泉水。
饒是如此,前期在還沒有用靈泉水的時候,她的手還是流了不少血,此時臉色很蒼白,再加上奔波了一夜,确實累了。
沒多久,她就睡着了。
張修遠聽到身旁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才睜開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