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老闆戰戰兢兢回了包廂裏,額頭上的冷汗不斷往外冒,生怕莊容君會把所有的怒氣發洩到她身上般。
可意外的,莊容君卻很平靜,唇角依舊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即便如此,茶樓老闆依舊忐忑。
她想起了,曾經有人去京城,聽到的關于主子的話,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瘋子”,這是一個披着風流俊美皮囊的瘋子。
她上一秒能溫柔似水地待你,下一秒就能冷若冰霜,冷心冷情。
她能将你高高捧起,下一秒,也能把你狠狠摔到地上,再毫不留情地離開。
她能流連于小倌館,将佳人擁入懷,嬉戲調笑,也能在那些小倌試圖與她更進一步時,毫不猶豫将人踹開,再細細地,反複地擦幹淨被他人觸碰過的地方。
京城裏的人都知道,莊容君是個流連于美人間的風流浪蕩貴女,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處子和瘋子。
這麽一個喜怒無常的瘋子,沒有人願意與她做朋友,除了秦子楚。
沒錯,兩人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成爲了至交好友,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死黨”。
這次,莊容君會來小小的仁和縣,也是因着秦子楚。
她外出遊玩,恰巧聽說秦子楚派了人要到仁和縣這小破地方找人。
莊容君想着自己閑來無事,便捎了信,表示自己願意替自家好友走這麽一遭。
于是,她就帶人來了仁和縣。
莊容君半阖着眸子,玉扇在胸前輕輕扇着,将一縷青絲揚起,她沒有理會茶樓老闆的忐忑與害怕,慢悠悠道:“說吧,查得怎麽樣了?”
茶樓老闆不敢耽擱,忙将查到的關于趙楚楚和清兒的消息全部告訴了莊容君。
隻是,越說她越是詫異。
主子是高高在上的京城人啊,怎麽忽然就來了這小地方打聽趙楚楚和清兒這兩個小人物。
莊家的産業遍布大盛朝的每個地方,它這小小的茶樓,也隻是其中最最不起眼的一個,她隻聽說過這位主子的事迹,從未想到有生之年能見到她啊。
莊容君拿着扇子的手頓住,緩緩睜開眼睛,問道:“你說那清兒之前是個小倌,還是花魁?”
“對。”
“是賣藝不賣身?”
茶樓老闆搖頭:“據我所知,清兒在春滿園待了十來年,他,他是從十五歲起就開始接客,如今,他快十九了。”
莊容君眉心蹙了蹙。
也就是說,清兒已經接客四年了。
莊容君想不明白,自家好友爲何要打聽這個小倌的事情,言語間透露出來的,好友對這位小倌似乎頗爲喜愛,甚至還想娶他當“世子妃”。
這是爲何?難不成是因爲這小倌是有張俊俏的小臉蛋?可好友在京城,應該從未來過仁和縣,也應該從未見過這位清兒。
莊容君不明白,好友爲何要喜歡這個小倌,爲何還要娶他爲夫郎。
一想到這個小倌接客四年,莊容君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甚至隐隐有些反胃。
若是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接受的。
【莊容君會被真香打臉的,cp是蓮生,兩人是相互救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