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長大了,或許放手,才是對她最好的。”衛永喃喃着,将木雕重新放回木盒裏,緩緩鎖上。
木盒鎖上了,心卻打開了。
……
衛永和汪潤離開了,幾個背後議論主子是非的小厮,丫鬟挨了闆子後,也被拖了下去。
魏宣的手還與白恒十指相扣着,花園裏的氣氛,莫名有些尴尬。
白恒張了張嘴,想開口說什麽,下一秒隻覺心口一痛,整個人陷入了黑暗中。
陷入黑暗前,她看到了魏宣驚恐焦急的神色。
卧室裏。
白恒的衣衫被打開,露出了胸口處約莫二十厘米,猙獰的傷痕,上面沁出了鮮紅色的血珠,看上去尤其觸目驚心。
魏宣呼吸猛的一窒。
被匆匆請來的劉大夫看了眼,立刻打開藥箱,給她止血,她歎了口氣,頗有些惱怒道:“這都多少次了,怎麽還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真是要把自己的身體折騰壞了嗎?”當大夫的,最不喜歡的就是遇到不遵從醫囑的病人。
“她這傷口,之前就有了?她什麽時候受傷?我,我怎麽不知道。”魏宣心中慌亂,看向白恒的貼身丫鬟,“碧荷,究竟是怎麽回事?”
碧荷看了看昏迷的白恒,又看了看着急的魏宣,咬了咬牙,終于忍不住紅了眼眶,哽咽道:“宣夫郎,其實,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了。”
“夫郎還記得上次大人去唐州府嗎?大人就是那時候受的傷,她之所以受傷,是爲了抓捕當年那個土匪,八年前,那個綁走了小少爺逃走的土匪。”
一瞬間,魏宣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随即一片空白。
碧荷當即把當初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時,白褚因爲出府,見到了血腥的畫面,病情複發,也就是那個時候,白恒接到了消息。
當年那個綁走了白褚的土匪,在唐州府出現。
自從白褚被救回來後,八年間,白恒一直堅持在尋找那個的下落,爲的是将她逮捕回來,替自己的兒子報仇。
調查了八年,這些年,她陸陸續續都得到了一些線索,可那人太狡猾了,每次去都撲了空。
“宣夫郎,你記得的,大人匆匆離開的那些時候,都是去逮捕那個土匪。”碧荷道。
八年的抓捕,次次落空,但白恒并沒有放棄。
直到不久前,她又在唐州府得知那人的下落,而這次,是最有可能抓住那人的一次。
于是,白恒隻能忍着對白褚的不舍和愧疚,匆匆帶人離開。
一行人到了唐州府,得知那人在唐州府的小倌館,白恒也跟着進了小倌館,埋伏了一天一夜。
終于将那人抓獲,可也在那時候,白恒受傷了。
她的傷口,是被那人狠狠劃到的刀上,傷口猙獰。
她本該好好歇息的,可她擔心白褚,愣是快馬加鞭趕了回來。
“當時,大人的傷口隻是匆匆包紮了下,就立刻騎馬回來,中途都不曾休息。後來,大人在府外遇到了您,再後來,大人回了房,可是沒多久,就因爲傷口的原因昏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