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打我,不然我家少爺和永老爺都不會放過你的。”
“啊,好疼,别打了,救命,少爺救命啊。”
“夫郎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幾個被汪明帶着議論的人倒是早早求饒,闆子落下的疼痛牽扯着神經,幾個哭喊着,撕心裂肺。
魏宣慢條斯理翻看着醫書,無動于衷,在一片哭泣和求饒聲中,顯得格外閑時,隻是那垂下的眼底卻是一片冰冷之色。
這時,一群人身影向這邊走來。
爲首的是一個面容滄桑的中年男子,他的旁邊是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身着錦袍,唇紅齒白,五官柔美。
少年挽着中年男子的胳膊,低聲說着什麽,逗得那男子眉眼盡是笑意。
一群人很快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吓了一跳,止住腳步。
“永老爺,少爺,救救奴吧。”汪明一看到兩人,眼睛一亮,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少年循着聲音看去,一眼看到被按在長凳上痛哭流涕的人。
“這不是汪明嗎?我不是吩咐你去給伯伯買糕點嗎?你怎麽成了這樣。”
說完,他看向亭子裏神色淡漠的魏宣,“宣哥哥,可是汪明做了什麽錯事,他肯定不是故意的,還請宣哥哥大人有大量原諒他。”
魏宣并沒有理會汪潤,而是禮數周到給一旁的中年男子行了一禮。
衛永,也就是中年男子,正是白恒的父親。
他輕輕瞥了魏宣一眼,原本含笑的眉眼淡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意:“這是怎麽回事?一大早的,哭哭啼啼,怎麽還打人闆子,下人若做的不對,罵一罵,指出來便是,随意打人,豈不是說我白府苛待下人,到時候傳了出去,我兒還怎麽當官?你是她的夫郎,就算不爲她着想,也該爲你自己着想,難不成你想要當一個殘暴狠厲的夫郎不成?”
“是啊,你們快别打了。宣哥哥,表姐她爲官不易,我們不能給她拖後腿。而且,下人雖然賣身到白府,可他們也是爹娘生養,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汪潤說着,喉頭微微哽咽,眼眶裏盈了淚水,似乎很是爲這些被打的下人們覺得心疼。
“還不快住手。”衛永冷臉呵道。
護衛們不約而同看向魏宣。
這些護衛都是白恒曾經給魏宣配備的,他們都隻聽從魏宣的話,即便是白恒來了,也命令不了他們。
魏宣雙手負于身後,手上還拿着那本醫書。
他輕飄飄道:“繼續打。”
汪潤瞪大了一雙淚汪汪的眼睛,難以置信看着他,仿佛他是世界上最大的惡人般。
本以爲魏宣會聽話的衛永面色鐵青,他胸口起伏,一雙眼睛如鷹般死死盯着魏宣:“真是反了天了。你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我女兒。我要讓我女兒休了你。”
魏宣拿着醫書的手指緊了緊,面上不顯,眼底波瀾不驚,淡淡開口:“休了我?我又沒做錯什麽事,你憑什麽讓白恒休了我。不過若是想和離,我倒是願意,我累了,懶得與你們虛與委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