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給阿褚買藥。”
話落,白恒沉默着,也沒有松開他的手。
魏宣語氣冷硬了幾分,“妻主,若是無事,可以放開我了嗎?”
白恒并沒有放手,她凝視着始終沒有正眼看她,眉眼冷漠的男子,話語苦澀道:“你就不問問,我這兩日去唐州府做何?”
魏宣指尖顫了下,面上平靜,“妻主自是有公務要忙。”
“若不是爲了公務呢?”白恒不死心地問。
魏宣垂眸,“妻主去哪,做何事,自然有妻主的道理。”
白恒抓着他手腕的手緊了緊,她想問,我突然離開兩日,你爲何不問問我去做了什麽,隻要你問了,我肯定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她更想問的是,這兩日你想不想我。
可話剛到嘴邊又被她咽了下去。
不用問,答案她其實早就知道了。
白恒緩緩松開了手,“既是出府,當多加小心。”
魏宣淡淡應了聲,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直到魏宣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白恒胸口一痛,一個悶哼,吐出了一口血,臉色突然白了下來。
“大人。”
身旁的護衛扶住他踉跄的身體。
“大人,要不将夫郎喚回來,讓他照顧您吧。”
“不必了。我受傷的事切記不要讓夫郎知道。若是有人擅自告訴夫郎,我定不饒恕。對了,今天帶來的那人關進牢裏,好好伺候。”
她加重了“伺候”兩個字,眼睛微微眯起,眸底劃過一抹殺意。
白恒先去了一趟白褚的院子,得知白褚病情好轉,尋到了良醫,原本提着的心放了下來。
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屋裏,冷冷清清,沒有多少煙火氣息。
他望向魏宣所在的院子。
他與阿宣已經分院睡許久,也不知兩人是否還有再同床共枕的機會。
回了屋子,他打開了一個匣子,裏面躺着一根雕琢精緻的蘭花簪,他伸手從懷裏又拿出一根幾乎一模一樣的玉簪,不同的是,手上的玉簪是完整的,新的,匣子裏的玉簪卻斷裂成兩半。
匣子裏的玉簪,是她與阿宣的定情之物。
隻是在幾年前兩人的争吵中,被摔碎了。
這次去唐州府,他恰巧看到了一根一模一樣的,便也買了下來,本打算送給阿宣,隻是……
回想起在門口遇到時,阿宣淡漠的眉眼,白恒握着玉簪的手緊了緊,最後将它放進了匣子裏,與那斷簪一起。
白恒喚來了貼身小厮,鄭重地将一瓶藥散放在他手上,“這藥散你讓人按時摻進夫郎的吃食裏,不要被他發現了。”
小厮握緊了藥散,不解地問:“大人,您爲何不告訴夫郎,這藥散是您好不容易得來的,爲了它,您還……”
“好了。”白恒呵止道,“其實的事不必再說。”
小厮無奈,隻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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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直離開的魏宣克制着沒有回頭,直到拐角處,停了下來。
他擡起手腕,他的肌膚比較白嫩,稍稍用力,便會留下痕迹,此時手腕上一圈紅痕,白與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魏宣看着手腕,呆怔着,上面似乎還殘留着那個人的溫度。
當晚,就寝前,魏宣披着外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