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泡挑去,又拿了燙傷膏細細塗抹,她下手很輕,恍若在對待珍寶般。
張修遠悄悄擡頭看了趙楚楚一眼,後者眼神專注,并沒有察覺。
“以後看烤爐時,一定要萬分小心知道嗎?”邊塗,趙楚楚嘴裏邊念念叨叨,如同大人憂心小孩,輕聲囑咐與慢哄,“算了,要不以後烘烤我來就行。還有……”
她語氣嚴肅了些,小臉也稍稍闆起來。
“遠哥兒,你知道你剛剛做錯了嗎?”她不待張修遠回答,就自顧道,“你錯在受了傷後,不該說沒事,不該置之不理,受傷了就要擦藥,就要告訴我。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半點沒理,若無其事時,我有多心疼。
遠哥兒,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雖說你是文哥兒,琳姐兒的大哥,可你才十八,在我趙楚楚這,你就是我的小夫郎,是我該寵着的,你受傷了可以告訴我,傷心了可以告訴我,生氣了也可以告訴我,當然,你高興,喜悅時,也可以說與我聽,無論喜怒哀樂,我都願意與你分擔分享。”
手指停下,藥擦藥,趙楚楚将藥膏放下,小心握住張修遠受傷的手,問道:“所以,遠哥兒,你現在心情怎麽樣,有什麽要問我的嗎?”
張修遠沒有縮回手,指尖顫了下,露出微紅的眼眶,他薄唇張了張,好半晌才問了句。
聲音雖然很小,可趙楚楚還是聽到了。
他問:你與春滿園的清兒……
話未問完,意思已經很明顯。
趙楚楚露出一抹欣慰的笑,非但沒有因爲張修遠的“質問”而生氣,相反,她很高興。
夫妻間相處要長久,最重要的是信任,最害怕的就是誤會。
遠哥兒的詢問,不是對她的不信任,身爲夫郎,他有資格了解事情的真相。
趙楚楚怕的就是他會将事情埋藏在心底,成爲一根刺。
可她從來都不願意讓遠哥兒不開心,有芥蒂,哪怕隻是一點點。
張修遠問完,餘光飛快瞄了她一眼,生怕她會生氣,他張了張嘴,想補充什麽,趙楚楚已經開口。
“遠哥兒,我很高興你能問我,這樣,代表我是被你放在心裏的。以後也要這樣,有什麽誤會,疑惑,都要問我。雖說夫妻間該有各自的隐私,可也需要坦誠。”
趙楚楚斟酌着将自己與清兒的事告訴他。
“她”,确實去逛春滿園,确實也認識清兒,但她,并不喜歡他。
“……遠哥兒,自從娶了你後,我就發誓,要一輩子對你好。以前是我年少輕狂,不懂事,以後我都不會了。你相信我,可好?我也可以發誓。”
見趙楚楚舉起手要發誓,張修遠連忙制止。
“我,我相信你。我隻是眨一聽到心裏有些不舒服,如今已經沒事了。妻主,我信你。”張修遠反握住她的手,全身心信任。
趙楚楚笑了,将張修遠攬入懷裏。
她家遠哥兒怎麽那麽好,那麽貼心啊,就像是暖身暖心的小棉襖般,她可喜歡了。
(本章完)